少年异色的双眸间可贵地闪过了一丝暖意,摇首道:“……未曾,多谢寄父体贴。”继而目光方才转至了上方的两人身上,不卑不亢地向其一揖道:“见过晋王殿下……主帅大人。”
杨拓微微垂下了头,面无神采隧道:“那公山铁技艺不俗……微臣也是胜的幸运。”
杨素笑了笑,点头道:“此人乃是义臣养子,天然也便算是我的侄子了……不过方才在入城时有一名陈国的剑客对其邀战,是以他已是先行一步脱队前去对付了。”
那仆妇侧首向那些嫔妃被带走的方向瞥去了一眼,随即眼中竟是模糊暴露了一丝仇恨的神情,低低地开口答道:“三月之前殿下生了一场大病,因着掌管后宫的孔贵嫔娘娘能够迟延医药……待到病愈后殿下便始失声了。但是因着殿下生母出身不高,以是此事直到本日也只要我这个奶嬷以及他的贴身宫女晓得。”
听闻对方这意有所指的言语,杨广的目光只是几不成察地一沉,但不过瞬息间便已规复了原状,淡笑着道:“我兄弟几人俱是同父同母,天然豪情甚笃,不过如此说来,听闻玄感与杨大人嫡女乃是孪生兄妹,想来他二人之间的兄妹之情亦是更加深厚罢。”
杨素仿佛有些讽刺地勾起了唇角,淡淡开口道:“怨不得那位贵妃娘娘发此感慨……想不到这陈国皇族之间的亲情竟是冷酷如此。”继而却又忽地转首斜睨了身侧的青年一眼,笑吟吟隧道:“幸而……晋王殿下与太子以及几位殿下均是兄友弟恭。”
那仆妇向他福了一福,颤声道:“启禀大人,殿下他天生不敷,一向体弱多病……”话音未落,杨素已然冷冷接道:“他为何本身不答我的话?如果皇子有所残障,玉碟中当有记录,我可不记得这上面曾写过这位辩王子是个哑儿。”
杨广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点头笑道:“杨将军倒是心存慈悲,罢了……既然有将军说清,我便让军士为这些初级嫔御分发些川资逐出宫去便是。只是这几位贵妃贵嫔娘娘以色事君、狐媚惑主,这陈国朝中文臣武将多是对之恨之入骨,倒是千万饶之不得的。”
杨广本来也只是顺口一说,当下也只是漫不经心肠道:“如此说来……此人本王目前倒是见不到了么?这倒实在是令人扼腕……”话音未落,一名身着褐色长袍、未穿铠甲的少年却蓦地在众目睽睽下自宫门处安步行了过来。杨义臣抬眼看到对方,立时一脸体贴肠踏前几步低声问道:“拓儿,先前我奉兄长之命先行进宫,倒是未曾顾及到你……我听人言方才向你邀战的公山铁是这陈国驰名的剑客,你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