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任知节笑道,“给杨大哥做的。”
待回了漱心堂,杨逸飞接过那把琴,坐在窗边看了一会儿,任知节一边看着他房中书架上塞得满满的书卷,一边偷偷扭头看他,见他久久不说话,也就越不安起来。对于长歌门这些爱琴之人来讲,琴便如同生命普通,如果有人折了她的枪,她估计就得折了那人的头。
他话音未落,就见任知节瞪大了眼睛:“师兄,你如何能思疑我的武力值,知节我真的好悲伤好悲伤啊!”
“困死了。”杨家大哥闷闷地说。
她脑袋里蹦出一个名字,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她猛地转头,恰是刚放好木匣的杨逸飞。
她正要说要不干脆就赔杨青月一把好琴得了,便听杨逸飞笑道:“知节师妹枪法真是不错,只刺断了琴弦,并未对琴的面板形成任何侵害。”
画中的人披垂着头发,黑纱覆面,只一双眼睛和眉毛露在外边,任知节左看右看,都感觉作为一个温润如水的长歌门女弟子是千万不会长出一双杀气浓烈的剑眉的,她不由得摸了摸本身的眉毛,就算她男友力max,起码眉毛还是很像个普通女人的。她又看那双眼睛,只感觉这双眼睛虽描于纸上,却又包含着极其幽深的豪情,仿佛真人。
处理了大爷的就寝质量题目,她背上那口大黑锅也该拿了下来。
任知节抬起手来拍了拍他的肩,慎重道:“逸飞师兄,你……就算是喜好男人,也不能是康雪烛那等罪过滔天之徒,此人剖杀数名女子,罪不容恕,绝非夫君。”
杨逸飞转头看向她,见她一枪杵地,银甲红袍,很有气势,只当是小孩子一头血气上涌,不由得笑了笑:“混闹,康雪烛技艺过人……”
当时候她就感慨,换弦真不轻易。
任栋:“……”
任知节抱着琴跟着杨逸飞去往漱心堂,从徽山书院至漱心堂要经太长歌门初阶弟子练琴的寓所,初学者对琴并不熟谙,那些单调的琴音稠浊在一起,哐哐铛铛,如同厨房中的锅碗瓢盆全数砸在一起,任知节听得一脸纠结,杨逸飞看她五官几近都皱在一起,只笑着摇点头,并不说话。
杨逸飞:“……”
杨逸飞笑笑,松了绒扣,从琴身的雁足大将断掉的老弦拆了下来,从矮几旁的木匣中取出一根新琴弦,拉到合适的音高,再缠回雁足上。任知节也曾经看过任栋换琴弦,任栋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太好,雁足很滑,稍一不重视,绷紧的琴弦便会松下来,她当时感觉不就是缠根弦吗,那还不轻易,便自告奋勇去帮手缠弦,成果花了两个时候满头大汗一无所获不说,还把其他六根琴弦也全数弄松,任栋气得胡子都歪了。
杨逸飞起家拿起装了琴弦的木匣,任知节看向他,然后发明本来被木匣压住的处所是一张被揉的皱巴巴的纸,上面模恍惚糊描了小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