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就好。”
郭嘉一脸无辜:“明公,奉孝并未用心惹表妹啊。”
郭嘉侧过脸,唇角翘起:“不谢,表妹不是已经把最贵重的处所给表兄看了吗。”
他们在辕门下说的第一句话,倒真的是有了一个比较普通的持续。
郭嘉与她对视半晌,问道:“没事?”
暮秋当中郭嘉只在中衣外着了件深色单衣,长发束冠,与辕门进收支出的身披铠甲的将士们映托得更加的薄弱肥胖,仿佛立于夏季凛风当中便能渐突变成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影,他的面孔跟着两边间隔的逐步拉近,在任知节的视野当中越来越清楚,他本来皱紧的眉头在瞥见任知节的坐骑时松了松,又在瞥见战马身上的血迹,以及趴在马背上的任知节时,又皱了紧。
任知节抬起眼皮,从面前飞舞的马鬃之间瞥见了愈来愈近的曹营大门,她一颗默算是落下了,这时亲兵又说了句:“欸?辕门下站着的人是谁?”
任知节点头:“没事。”
……
任知节“……”
她朝阿谁背影说了一句:“感谢表兄。”
任知节正想问甚么没了,却瞥见郭嘉眼中戏谑的笑容,心中一噔,然后猛地坐直身,怒喝道:“郭奉孝你血口喷人!”
已换了神战袍,将胸甲补好的任知节一拍桌子:“表兄你这是说我小肚鸡肠吗?”
他上前一步,这时任知节的马也已经跑到了他身边,那马认得他,当即便停了下来,收回一声长长的嘶鸣,郭嘉伸手拍了拍马脖子,然后看向抱着马脖子正在看他的任知节。
郭嘉挑眉朝任知节笑笑,任知节皱了皱鼻子,然后打直了背,端端方正地跪坐好,坐在她中间的夏侯渊扯了扯她衣袖,她扭过甚去,便瞥见夏侯渊弯着身子凑过来悄声道:“多亏了你和奉孝,营中氛围终究好些了。”
……
她身后的亲兵一手掩面,哀嚎:“将军……你可谨慎点儿……”
任知节俄然感觉表兄实在内心也还是一个小天使的。
任知节:“啊啊啊啊我已经按耐不住这澎湃彭湃的肝火了!放开我!我要将他轰杀至渣!”
任知节叹了一口气,双眼望天:“做人嘛,最首要的便是坦诚,表兄明显是见攻打武原的军队尽数突围回营,却偏成见不着表妹我,心中焦急,从伤虎帐出来,走着走着,竟走到了辕门以外,望着远处的武原方向,想着表妹是否已战死疆场,想着想着,心中悲怆……”
亲兵:“将军!千万不成啊!”
他扫了一眼任知节趴在马背上抱着马脖子的的姿式,然后道:“表妹,你可谨慎点儿,本就没了,再颠凹出来还如何成。”
她一身血污,本来光滑亮丽的马尾毛躁不堪,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全无濒死之人的衰弱。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