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每一个交战于疆场之上的将领都需求在心头装上一个念想才气无往而不堪。
那将士身形高大,胯/下骏马也极其神骏,他一身金甲刺眼,头戴雉鸡尾冠,再近些便能瞥见其胸甲上雕镂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兽面,任知节正想着这副盔甲恰是威风,便闻声一声怒喝:“那里来的臭丫头,竟敢在我濮阳城下挑衅。”
乱世中的战神,乱世中的草芥,她一起的血泪也总该有个证明。
待第二天,她又要骑马去挑衅时,夏侯渊便拍着她的肩膀说:“濮阳城箭矢耗尽之时,便是你成为战神之日。”
她话音刚落,便闻声城墙上有甚么人喝止了弓手射箭,她正迷惑间,只见濮阳城的大门缓缓开启,收回一声拖得老长的沉闷的响声,一个金甲黑袍的将士手持画戟,骑着马缓缓走出城门,马蹄踏在护城河的木板桥上,带着几声脆响,
任知节握紧了手中长/枪,笑了一声,道:“我本日便是来与你一战的。”
任知节看他一眼,道:“在为表哥那满院子的花花草草而担忧。”
这是他极少会透暴露的豪情。
“恰是。”任知节道。
她从未感觉过如此哀痛。
任知节:“……”
任知节拍着马脖子,道:“战神的马,天然也是战神。”
吕布听她说得傲慢,不屑地笑了一声,随即看她一身银甲红袍,骑着白马英姿飒爽的模样,忽地想到了甚么,然后道:“你是颍川任知节?”
她声音不算大,但是郭嘉却听到了,他扭过甚来与她对视,笑笑,道:“不知。”
若她安坐于闺阁以内,那么便是成为乱世血海中的浮尸,只能睁大着眼睛看着水中鱼虾啃噬本身的血肉。
“黄毛小儿的把戏在我面前不敷为虑。”吕布漫不经心道。
任知节双眼一亮:“表哥不说我都差点儿忘了。”
当时吕布已夺得兖州各大城池,屯兵濮阳,只鄄城、范县、东阿三县由荀彧、程昱以及夏侯惇死守,而未被吕布所夺。而曹操家眷被留守兖州的夏侯惇搏命救出,安设在鄄城。曹操听闻家眷安然,面上并无任何神采,倒是任知节想到了还留在濮阳的刘二,有些担忧。
任知节想了想,问:“有掌控光复兖州吗?”
成为战神的感受如何,任知节想了想,她一起摸爬滚打至今,虽从未得过战神之称,却也感受过无数次骑马班师而归,百姓夹道欢迎,更有很多少女上前献花,风景是风景,可背后的苦倒是凡人难以忍耐的,曾有无数娇弱女子问她,既为女子之身,为何不安坐于闺阁以内,反而要去疆场上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