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少编瞎话!我才是知节最喜好的舞姬!”
任知节看着周宋跟周墨有几分类似的面孔就来气,周墨虽为阳天君,身上除了那件用金线所绣的袍子以外,从不揣任何财帛,他要缺钱用,随便找一家钱庄出来刷脸便是。任知节倒是也想不管去到那边,大摇大摆地走进钱庄坐着,便等账房奉上财帛来,但是每次周墨都摸着髯毛嘲笑她:“想混到我这份儿上,须得等我百年以后,你承了阳天君之位才行。”
皇甫惟明分开天策府来到朝中任官时,任知节也跟着来到长安居住过一段光阴。
任知节并没有带着周宋在长安城中四周游逛,而是径直往西市而去。
康?
嘤嘤抽泣着的姚黄将懵逼着的周宋以及任知节师兄妹二人迎进了令媛坊,这令媛坊乃是西市教坊中最为着名的,除了胡姬歌舞一绝以外,还稀有名擅奏琵琶、箜篌等乐器的伶人,且个个姿色绝美,引得长安城各路豪客竞相追逐。
任知节二话不说,牵起青海骢抢先一步:“我们走!”
皇甫惟明的府邸在东市,那边皆是朝中重臣的府邸,高得看不见头的院墙,以及入夜后一声声狗吠,她坐在主屋顶上,还可窥见大明宫城楼琉璃瓦飞起的一角;当时候她也跟着天策府的师兄师姐们几近逛遍了长安西市的酒坊茶馆,赏识了无数仙颜胡姬赤着白净的双足于台上舞出的异域风情,台下茶座从不缺一掷令媛的公子哥儿,笑声喧闹声充满着她的耳膜。
因为□□戳破了马车顶棚,任知节忍着肉痛的感受,从腰间摸出了些铜钱,她摸出货币颤抖着双手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掌管天下钱庄的阳天君之徒,周宋摩挲着腰间的白玉箫,笑了一声刚筹办说话,任知节就回他一句:“你要敢讽刺我,我就偷了你的濯心去当铺。”
“知节!”那胡姬一下子跪倒在任知节桌前,她口音有些奇特,但是带着哭腔,以及那双含着水汽的蓝眼睛,直叫人我见犹怜,“你终因而返来了吗?”
看着那一个个姿容姣好的舞姬们叉腰辩论,火药气实足,连吹打的伶人们都凑过来看热烈了,周宋才扶着额头,看向任知节:“知节师妹,你究竟是招惹了多少美人。”
周宋:“……”
“臭丫头,知节明显说我才是跳得最好的!”
任知节干笑:“女人你是……”
任知节只感觉这双眼睛非常眼熟,再想细看时,胡姬明珠已经拉住了她的手,冲姚黄道:“知节,你奉告姚黄,当年你最喜爱的舞姬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