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白进宫的时候还是戴罪之身,出宫的时候却成了天子身边的红人,固然是件功德,却也实在荒诞,而在宫门口等他的不但有燕长生,另有晏家的人,对方是受命来接他的。
只是一下罢了,几近没甚么重量,却让燕长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那位国师对着锦盒里的丹药又是看又是闻,就差没舔上几口了,晏修白涓滴不在乎,由他炼制成的丹药如何着也比殿中的这些东西高了好几个层次吧。
他的这番可惜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与晏修白干系不大,他只需求顺着对方的意义应和几句罢了,归正又不是他亲爹。
其他几人纷繁拥戴,对于他们的表态,老天子再次信了几分。
晏修白借此顺利脱身,不但无罪反而有功,罪臣的身份是免了,但天子也没有放他回郃州,而是让他留在了都城,做了个京官。
他取出古琴,悄悄拨动了几下,琴声铮铮,仿若玉石相击。
他冲着燕长生招了招手,在对方走到本身身边以后,拉住了他的手,道:“看来我们的事情还没完,你便陪我再走这一趟吧好不好?”
这天然要比做处所官好了很多,很多人想求都求不到的,只是对于晏修白来讲倒是个费事,这申明他必定要搅进这湍浑水,完整脱不开身了。
那位国师明显是没挑出甚么弊端来,但好歹也是大皇子的人,就算没弊端必定也要挑出个一两处的弊端来,再三请天子慎重。
他哪有如许说过!晏修白很想如许说,可他最后还是没忍住,附身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他看着燕长生,目光庞大,此人绝对是用了很多心机的。
晏修白天然是非常见机的将药献了上去,巴掌大的锦盒被送到了那位国师手中,晏修白瞟了一眼,对那所谓的国师就再没兴趣了,启事无他,这位国师长得实在不出挑,即不仙风道骨,也不俊美无双,反而皮肤暗黄,眼角下垂,看着就让人提不努力来。
“你这是承诺了?!”
漏跳了好几拍的心脏透露了晏修白现在的表情,冰冰冷凉的温度从手心传来,看他的心却一点都不平静。
晏修白从不否定本身是个以貌取人的人,这位国师的长相天然就入不了他的眼了。
老天子望着他的目光有些感慨,“你爹当年但是都城中赫赫驰名的大才子,连先帝都曾亲口夸奖过,本该前程无量,风景无穷,谁知竟会英年早逝,实在是可惜。”
晏修白称得上是用琴的大师了,琴对于长歌门的人来讲是他们的兵器,更是他们的半身,他一眼就看出面前的这把琴毫不凡品。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俄然响起的轻咳打断了老天子的那种迫不及待。
现在是早晨,玉轮高高的挂在天空,银色的月光倾洒而下,氛围中还飘散着桂花的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