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跪在金砖上,泪水都在地上滴了一小淌,只是开口说了一句:“臣知罪……还请皇父保重本身的身子。臣之罪,还请皇父……圣裁……”
“臣伸谢皇恩……”索额图露在官帽下的辫子已经是灰红色的。即将闭幕的权臣却像一个直不起腰的浅显白叟普通,跪在天子脚下。
“皇父瞧着你是该好好补补,但是来岁巡赛不能带上你了啊。”康熙伸手摸了摸小儿子的脸颊,冰冷的,带着屋外的冷风。
……这个脚本太扯了吧!
胤禛作势要为太子进言,身后的胤祥第一时候明白哥哥的意义,两人一齐往前一步。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康熙就挥手斥退:“谁要帮太子说话,就去与大罪人作伴!”
“胤禵恭请皇父圣安!”沈惜打着袖子行了礼,被康熙立即叫起。
“各位包涵了。”七福晋纳喇氏是副都统法喀之女,而七贝勒的侧福晋同为纳喇氏,只不过是六品牧长韩楚涵之女。这个侧福晋纳喇氏,只是侍妾出世,凭着后代晋封的侧福晋罢了。
康熙又气又恨,一行浊泪滚了出来,嘴唇颤栗着,最后还是跌坐在龙椅之上。
年宴上没有多看两眼,年前才从西北返来,整小我又瘦又高。穿戴石青色的吉服,清俊却肥胖的模样看得他这个当阿玛的都心疼了。
沈惜也不能明晃晃地说太子哪儿哪儿不好,何况,太子现在还没有惹上他来。
守在殿外的带刀御前侍卫立即进殿捉人,两人架起索额图,他现在已经摘下官帽,暴露衰老而有力的一张脸。
梁九功看着康熙的神采,非常忧心,还没有等他问是不是要宣太医来的时候。康熙本身发话了:“先不要召太医,把前次姚太医留下的药丸子拿过来,宣十四阿哥觐见。”
梁九功轻声笑了笑,但是沈惜清楚听到他的感喟。
太子着一身杏黄的袍子,直挺挺地磕在寒气砭骨的金砖上。索额图跪在一旁,因为数落完太子,康熙就将肝火对准了这位带坏了他的儿子的“大罪人”。
“梁九功,把南番进贡的那件红貂翻绒大氅拿来!”梁九功照做了,胤禵就等着康熙接下来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