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草不见踪迹的第一个月零一天,酒吞就坐不住了。
萤草歪着头,悠长的打量着这张极新的纸,然后低低笑出了声。
“……你?”他没甚么神采,和萤草说话的时候整小我都带着强者傲慢的怜悯:“戋戋草妖,能给我甚么?”
……她只是稍稍有一点遗憾。
在萤草筹办拉开纸门走出去的时候,青行灯俄然叫住了她。
略有些出乎料想的是大天狗却真的回应了她。
酒吞终究忍无可忍的把鬼葫芦砸了茨木一脸。
她干脆把一整瓶都灌进本身的喉咙里,清冽的酒液划过唇齿灌入胃里,带来的并不是她最风俗的烈火灼烧般的痛感和畅快,少女撇撇嘴,顺手把空掉的酒瓶放在了一边。
或许那就是属于大海之上旅者所特有的张狂?
很多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气质清雅的小美人拎着酒瓶子悠悠哉哉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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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女站在被她妖力卷起的旋涡当中,还是在笑。
“哦……感谢。”她摆摆手走了,趁便顺手带上了门。
“你想要力量吗?”
拎着酒瓶子走进树林当中,没走几步她就弯下身子脱了鞋,把一双木屐拎在了手里。
“――力量。”
萤草闻谈笑意一深,直接拽住了对方的手腕。
“但我感受我很快就要忘了这类高傲的来由了……有点糟糕。”萤草靠在门口笑意满满,但是如何看如何感觉那种笑有种不实在的虚幻感。
她这回扔下的是她骨子里最后属于海贼的那份萧洒张狂,而她的傲骨,她的热血,她曾经刚强死守近乎平生的固执与信奉,正和莫比迪克号上充满着美酒醇香和波浪味道的过往一起从她的生射中被抹出去,剩下的那一部分,则被她一一交托给另一个毫无所知的陌生人。
萤草转头看了她一眼,她逆着光站在门口,看不清她的神采。
“那只草妖究竟哪去了你知不晓得?”酒吞孺子皱着眉问茨木的时候,对方较着一愣:“她竟然还没返来?”俊美高大的白发大妖晃着一脑袋乱糟糟麻花辫起家筹办问人的画面太美,酒吞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为甚么它们还在你的脑袋上没有被拆掉?”
萤草可不会管那些人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