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上,他也这么干了。只见慕容复双掌平推向两人击去,这一招乃是马上使出降龙十八掌中的第十掌“双龙取水”,掌风所至便好似两条巨龙吼怒着向二人卷去。
慕容复行此大礼,张耒也安然受之,只笑道:“你晁师兄将《汴京时报》交给我,是他知人善任。何况你是我师弟,我更该为你出头讨个公道,去官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你说这话,倒是着相了!”哪知慕容复话未说完,黄庭坚也大步走了出去。“师弟五年不返来,就是因为‘慕容复’已死?那么,你又是谁呢?现在的你,姓谁名谁?是何来源?是何身份?”不等慕容复答话,又不耐烦地摆摆手。“这些都不首要,我只知你是我师弟,教员也知你是他门生,这便够了。明石,你该持续做你该做的事,别让我们为你操心。”
“汇通钱庄的归属?”慕容复了然点头,“看过了。”
归去的时候,萧峰竟然还在与段誉虚竹二人畅怀痛饮。见到慕容复呈现在门口,已喝地醉意昏黄的段誉虚竹二人马上放下酒坛垂手而立,面色忐忑地齐声唤道:“大嫂!”
听到段誉这么说,虚竹倒是连连点头,正色道:“人家女人将平生拜托给三弟,三弟若孤负了她,那还能算是小我么?”
“师兄便未曾读过《大明》?江南势家将朝廷挤出海运买卖,成果如何?满洲铁蹄南下,崇祯天子吊死,江南势家全成了待宰的肥猪。”慕容复缓缓道,“金融贸易的能力,远比海运买卖更加可骇!”
“教员与诸位师兄的情意我明白,只不过我实不肯成为任何人的负累。”慕容复无法道,“各位皆身在宦海,当知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慕容复这模棱两可的话可不能令张耒对劲,只见他面色一冷,当下道:“朝廷打劫民财,难道又回到当年新法乱政之时?此风断不生长!”
慕容复没有再说话,他只是不知所措地望着黄庭坚与张耒。题目的答案实在早已呼之欲出,可慕容复却仍不敢面对。
“罢休!”慕容复气地脸都红了,“萧峰,你的确欺人太过!”
慕容复悄悄一笑,沉声道:“师兄,这得看我站在谁的态度上了。”从朝廷的态度而言,把握货币的发行权那的确是理所该当的,汇通钱庄的存在影响了朝廷把握海内经济,必得设法肃除或者化为己用。可如果从商户的态度而言,本身辛苦斗争攒下的家业,一没犯法二没逃税,无端端招了朝廷忌讳要断了财路,岂能心折?
段誉一脸认同地点了点头,又面带忧色隧道:“郡主现在已有身孕,再过几个月大哥就能见到你侄儿了!”
这兄弟三人相见,自是不堪之喜。萧峰本来有些担忧段誉在汴京处境艰巨,但见他与苏迈非常熟稔,也就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