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方慕深吸了口气,稍稍平复了下狂跳不止的心,侧耳听着。她只听了一句就辩白出了来人是谁,她扭头对祝英台说:“……是文才兄!”
比苏方慕稍慢了些的祝英台这会儿也出来了,她听了苏方慕与马文才的对话后,内心头莫名的涌起一股酸酸的味道。她心想:‘马文才此人看着极冷,对方慕倒是极好的。可山伯他……他如何就没来寻我呢!”
“多谢文才兄!这件外衫我会洗净了再还你。”苏方慕道。
门外,马文才乌青着一张脸看着挡在身前的阿七与银心,咬牙切齿道:“你们是说,祝英台也在内里?和苏方慕一起?!”
苏方慕本来筹办好的要安抚祝英台的话堵在了喉咙处,她俄然想到,昨夜她也只是草草的擦了几下,头发还滴着水呢便睡了。可一夙起来,她的头发已干透,而枕上、席上也未有水渍,这是……有人在她睡熟的时候帮她擦干了?
“银心,你退下!”祝英台赶紧喝止道。在苏方慕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她的神采蓦地惨白起来,她总感觉苏方慕的话里别成心味,仿佛是在表示些甚么。当然,她至心但愿是她想多了。
这一夜,苏方慕睡得极舒坦,并未因那头未干的长发而头疼、脖颈痛。可祝英台就没这么荣幸了,头发还未干透不说,脖颈处也是疼得短长,想来是昨夜着了些风。
她内心头欢愉极了,之前的伶仃无援与担惊受怕仿佛离她远去了,在这里,在万松书院,她另有苏方慕这么个志同道合、志趣相投的火伴,想想就忍不住欢乐呢。怪不得她从第一回见苏方慕就感觉可亲,扳谈以后更是将她引为知己呢!
“方木,你怎会担搁到这个时候才来沐浴?”祝英台如是问。
她倒不是不想同苏方慕一块儿好好逛逛这会稽城,只是身边没梁山伯陪着,她总感觉少了些甚么。
“昨夜我就随便擦拭了几下。”早课间隙,祝英台揉着脖颈,向苏方慕倾诉她满心的悔怨。“早知会如此,就不回绝山伯的美意了!”
“我的脚上有伤,实在不便与人挨挨挤挤着沐浴,故而特地拖到了现在。”苏方慕回道。
苏方慕的眸光落在一旁的马文才身上,嘴唇微微动了动,却终究没有问出她想问的题目。
因为终究寻到构造的干系,这回苏方慕和祝英台洗得非常放松非常纵情,直到半夜时分才擦干身子开端穿衣。她们刚穿好中衣,就听到门外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实在让两民气惊了下。
“是……是一起。”银心抖着声音回道。
“极好的人……”马文才放下书卷,嘲笑一声道:“既然你是这般以为,为何要撇下我,与祝英台那臭小子相约去沐浴?!”
明天这一天苏方慕实在太累了,学了新文章,又在演武场上与发了疯的秦京生对战,还特地熬到了很晚才去沐浴,这折腾劲儿就别提了。是以,她只草草的擦拭了下湿发便躺到床榻上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