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放心,铁血办事,再慎重详确不过。”金兽绕到前面,把手指搓和缓,悄悄给薛逊按头上的穴位,不解问道:“部属就是不明白,这宴会有甚么用,那些都是老狐狸,主子说得再好听,他们不见着真金白银也是不会撒鹰的。”
薛逊虚扶朱清,道:“本日的第三喜就是我义妹朱是规复真身,请诸位一同见证,今后这便是我亲mm了。今后mm出门,我定按着薛家嫡女出嫁的标准为其购置嫁奁。”
瓜州城封闭一事,主如果向鼎等人想要求财,王蕴也是个被背黑锅的。他们的确只针对贩子,农夫和小作坊主扣押着也没用啊,本就贫苦,榨干了骨头都逼不出二两油。
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响起,世人纷繁起家行礼,道:“薛先生客气。”
唱完戏,薛逊号召客人们起筷用饭,开端大师另有些拘束,怕薛逊又抛出“三大喜”“七大恨”之类的话题来,一向提心吊胆得等着。厥后酒过三巡氛围正酣,薛逊也只说走商途中的趣事,买卖经之类的,来赴宴的客人才放下一颗忧国忧民的老心,不消担忧薛逊口出不逊,他们听的人都要去大牢走一圈了。
薛逊没摆架子让世人久等,菜色上齐,人也到齐了,薛逊联袂薛王氏,身后跟着朱清,缓缓从三楼走下。
大厅中齐划一整摆开十几张大圆桌,诸位老板掌柜被穿戴朱红色长裙的丫环引到坐位上,热气腾腾的甘旨好菜已经摆上桌,诸人却只顾着喝酒,云里雾里的打机锋,眼睛死死盯着主桌,等仆人家到来。
薛逊一副你还年青、太天真的神采道:“有事终无艳,无事夏迎春,一个侯爵虚衔,要的是薛某安定南边流民,经略海战谍报。国度战事,别说薛家,就是三五个薛家家业投出来都冒不出水花来。唉,朝廷向来如此,我也风俗了,这些年平白无端谋夺商家家业的例子还少吗?不看我这个惯例,只说面前的瓜州城,除了我们贩子,又有谁被无辜刁难,扣押城中。如何不见那王蕴扣押外务府的船只,各家官员的官船?”
“夫君……”薛王氏担忧轻唤,从速地上帕子。
薛逊接过帕子拭泪,“薛家世代忠良,为朝廷进献财产无数,现在连性命都不能保全,薛某愧对祖宗啊!”
薛逊还说出门在外带女眷的是少数,不必薛王氏劳累,真把帖子一发才晓得,是底子没有。这年初好人家的女儿少有出远门的,即便仕进的也是正妻留在家中孝敬长辈、抚养后代,跟着出门的都是姬妾。来赴宴的人也不敢把姬妾带来碍薛夫人的眼啊,撕破脸也不是这么个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