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巧姐乖,没事了……”黛玉低低的安抚着巧姐,也是忍不住的落泪。饶是雪雁这般纯真,也晓得巧姐是被卖到了那边,咬牙切齿,张嘴便骂“阿谁牲口!这但是亲外甥女!”
“徐兄弟!我,我内心闷呀!憋死我了!”花语铎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撑着桌子,两只眼睛比兔子还要红“我mm让人害……害了……我爹和我叔呢……”他打了一个酒嗝,拍了拍劈面人的肩膀“呵呵……和缩头乌龟一样……缩头乌龟……一样……”
“是林姑姑身边的雪雁姐姐。”巧姐见了雪雁,才放松了警戒“雪雁姐姐,林姑姑呢?”
“这绣橘也就罢了,反正一个丫头,花家多一个未几,少一个很多。可这史大女人、四女人、巧女人、指不准另有妙玉女人,都能住到花家不成?”她掰着指头一个一个的数“四夫人家也是抄了的,可你见过她把甄家女眷带回花府未曾。”
“嗯……”花满楼沉沉的点了下头,世道艰巨,卖儿卖女的不是没有,可这王家还没到这类境地,就迫不及待的将外甥女卖到那种处所,当真没一丝天良“倒也巧了,陆小凤有个叫欧阳情的红颜知己,是京里的头牌,烟花街里何时进了甚么样的人,她都清楚,我直接去找了她。”
“那里是病了。”花语铎摇了点头,用手指着徐梓良“都……都是……你阿谁好表哥……大不了,我花家反面你攀亲了……不结了……他……他凭甚么……凭甚么……给我mm……下……下毒……啊!”
“你若想谢她,不如把陆小凤绑了送她面前。”
“那他日碰到,我该感谢她的。”黛玉看人,从不以家世衡量,而是取其品性,欧阳情虽沦落风尘,但她本日确切有恩于她,她也不会是以而低看了她。
“你如何比我还促狭?”黛玉掌不住笑了出来,终是冲淡了她的焦炙。反而花满楼没有笑出来,摩挲着杯子,淡淡的叹了口气“明天,铎儿又没有返来。”
“你们两个在院子里说甚么费事呢?”一个不防,雪雁和听竹就被门口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抬眼就瞥见花满楼牵着一个小女人站在院门口“姑爷!你吓死我们了。”雪雁拍了拍胸脯“你可算是返来了,快去看看女人吧,将近魔怔了!”
而此时,不会明知故犯的某小我,却躲在城中的一个小酒馆里,一壶一壶,不要命的把酒往喉咙里灌。他中间还坐着一个与他年事相仿的少年,不住的劝他,可此人喝到了兴头上,力量大的惊人,如何也拦不住。
自从听了书房里的话,花语铎就每日里早出晚归,还常常带着一身酒味儿,起先想着她们兄妹情深,花满天也未曾多管,可这两日,他闹的,当真是更加不像模样了。现在,竟然还敢夜不归宿,花满天只怕憋了一肚子火,等着清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