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熙拉回思路,低低谩骂了一声。仓猝打了把伞推开了车门,果不其然,方才的不是幻觉,那一团东西不是渣滓,而是一个会呼吸的大活人正不怕死的坐在马路正中心,幸亏他眼疾手快及时刹住了车,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刺啦,迈巴赫与空中摩擦收回庞大的声响,在温馨的夜里显得格外的高耸。
“熙,时候不是最好的疗伤解药,它只会让心底的那道影子更加深切。”棕榈树下的背影仿佛石化,残阳在他的身上一点一点减退。
他望着那双日复一日丧失光芒的眸子无法的感喟,“爹地,你又何必?”
“大叔,我的吻技如何样?”女孩仰着脑袋,眼中带着期盼。
“你叫我甚么?”裴寒熙的眼睛纤细的眯起,她是小,可他至于这么老么,如何看都只比她大五岁的模样。
“就是不想归去。”她固执的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着同一句话。
“蜜斯,你有没有事,要不要我送你归去?”清越又略带降落的男音如同夏季里的暖阳照进酷寒孤寂的夜里。
女孩揪住他的衣服,笨拙青涩的在他的唇上胡作非为,悄悄舔弄着,好久仿佛仍旧不得其道,一焦急就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微微的刺痛感让他伸开了嘴。女孩的小舌如一尾矫捷的小鱼滑了出来,口中充满着女孩的苦涩以及淡淡的酒香。
裴寒熙眉头紧拧,清冷的眸子带着几分不悦的看向主动投怀送抱的醉鬼。
“不会再哭了,只会哭这么一次,再也不会为了你而流眼泪……”睡梦中的女孩不时说出一些梦话,话中透暴露果断,搂在他腰上的手臂不竭收紧。
慕岚醉得不清,肩膀因为抽泣仍旧一耸一耸的,眼角噙着泪,因为车灯太亮的原因,只是半睁着一双苍茫潋滟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来人,仿佛反应慢了半拍,刚刚才认识到身边站了一个陌生的人。
瓢泼的大雨下个不断,两人浑身湿透,一向紧密贴合在一起忘情的吻着。
裴寒熙神情一怔,继而笑了笑,本来是个为情所恼的小女孩,现在的孩子早恋并不是甚么希奇的事情,略微挪动了身子,尽量让本身放轻松些,诱哄道:“乖乖睡一觉,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裴寒熙心头滑过一阵不快,表情马上变得有些糟糕,一想到这丫头如果碰到了别人,是不是也会这么吻别人,强忍住心头的气愤,最后只是戳了戳她的小脸,“丫头,你强吻了我。”
对于这类不珍惜生命的行动,裴寒熙本能的生出不悦,俊眉拧起,他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毫不包涵的转成分开。
慕岚仰着晕乎乎的脑袋,入目之处是一片军绿色,酒醉的眩晕感让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瞥见他肩膀上闪烁的勋章,纵使她在军事方面是痴人,也晓得这是一个甲士,多了这层认知心仿佛一下子安宁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