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温热又熟谙的大手覆上我的肩膀,我的耳畔响起了秦臻顾恤又有力的声音。
“求你们,救救我妈妈!!”
我已慌了神,浑身像被浇了一盆冰水,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她是那么仁慈贤惠的一个女人,为爱痴情平生,却得不到敬爱男人的转头;
秦臻凝重看着程一诺,仿佛也在表示她分开这里。
她想平平宁静过完晚生,为甚么让她葬身于火海!
我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单位楼梯口,但被前排的消防职员拦住。
“大夫,求你们再尝尝……我妈会醒过来的!”我跪在大夫脚边,声嘶力竭地要求。
“妈!妈你听获得吗……”我冒死从消防职员的监禁中挣扎,死死盯着那楼梯口。
不要当着秦臻的面,不要当着我母亲的面。
我不能没有你,我已经没有爸爸了,我不能再没有妈妈……
妈,你必然不能有事……
我感受本身那支离破裂的心刹时四分五裂,连五脏六腑也跟着一起痛苦低吟。
程一诺一字一顿,不急不慢缓缓说完。
陪在一侧的护士一边给母亲插着氧气管,一边安抚我:“家眷平静点,我们顿时就到病院了。”
我绝望地看着程一诺,哭肿的双眼让我视野已经恍惚。
想起前不久母亲的阿谁无声电话,我的心像被扯开一道口儿,再被狠狠撒上浓盐。
现在我有力去问秦臻为何会在这里,只能瘫倒在他怀中无助得像个小孩子嗷嗷大哭。
“出去。”我用极力量,抬手指了指门口。
“妈……你必然不能有事……”我跪在担架前,声音已经沙哑。
我除了哭,除了冒死回想和母亲的点点滴滴,一句完整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
程一诺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缓缓走了出去。
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程一诺皱眉看着我和秦臻抱作一团,满脸气愤。
喧闹的人群中,我仿佛听到秦臻在喊我的名字,但现在我全数的重视力都在昏倒不醒的母切身上。
送到病院后,抢救室的门没隔多久就翻开,大夫一脸怜悯看向我,轻声说着:“患者已经归天,请家眷节哀。”
“妈,我甚么都没有了……”
“妈,你也不要我了吗……不要走,我怕,妈……抱抱我……”
但是现在,我要如何办?
消防职员拦住我,楼梯口冒出来的玄色浓烟呛得人群不竭后退。
老天,为甚么要对我母亲如此残暴。
家里如何会着火,母亲为甚么还没出来?
必然要安然无事,必然要醒过来。
妈妈,求你……
“妈!妈――!”我撕心裂肺大吼着,跟着救济职员上了救护车。
我跪爬到病房中,颤抖地翻开白布,看着母亲那充满灰尘的惨白脸庞,泪水再次决堤。
秦臻身子一顿,渐渐放开拥着我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