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身子一顿,渐渐放开拥着我的双臂。
一双温热又熟谙的大手覆上我的肩膀,我的耳畔响起了秦臻顾恤又有力的声音。
程一诺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缓缓走了出去。
妈,你必然不能有事……
我跪爬到病房中,颤抖地翻开白布,看着母亲那充满灰尘的惨白脸庞,泪水再次决堤。
那是母亲客岁生日,我送给她的礼品。
送到病院后,抢救室的门没隔多久就翻开,大夫一脸怜悯看向我,轻声说着:“患者已经归天,请家眷节哀。”
喧闹的人群中,我仿佛听到秦臻在喊我的名字,但现在我全数的重视力都在昏倒不醒的母切身上。
妈妈,求你……
现在我有力去问秦臻为何会在这里,只能瘫倒在他怀中无助得像个小孩子嗷嗷大哭。
不能让那家人,玷辱了母亲呼吸的氛围。
我活着的独一支撑都是母亲,我将来斗争和争夺的统统都是为了母亲。
她为后代劳累平生,却让她亲眼看着儿子的死去;
我已慌了神,浑身像被浇了一盆冰水,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我不能没有你,我已经没有爸爸了,我不能再没有妈妈……
程一诺一字一顿,不急不慢缓缓说完。
家里如何会着火,母亲为甚么还没出来?
“求你们,救救我妈妈!!”
我除了哭,除了冒死回想和母亲的点点滴滴,一句完整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