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录_第25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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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唇角一弯,柔声道:“毕竟活了五百多年,成日里就是听,这些东西也听到了很多,不算我懂很多。”

遴选了三辆马车,他们在城里作了些补给就上了路。

这里盛产井盐和蒙针茶,别的很多不通航的本地山区挑选这里作为大的贸易点,以是绥州城是陆路的首要中转站,车马行城里有很多家。

二更时分雨小了些,内里铃响复兴,不过这一次是垂垂远去。那行人趁夜分开了山庙,遵循本地的民风,他们还需给亲人重新下葬。

官道两旁是开垦出来的大片梯田,恰是油菜花盛开的季候,大片大片金灿灿的油菜花连缀成无边的花海,间或有水稻耕牛,一片农家喧闹的气象。

一行人到庙里避雨,为防雷声惊马,金老头将马都从车上卸了下来,牵到廊下系在廊柱上。

如何会有这么奇特的民风,凡是都讲入土为安,存亡间划下一条庞大的鸿沟,即便是祭奠亲人,也不过就是坟头一炷香罢了。

夏满眯起了眼睛。

她指了指内里树枝上缠的红布条,“每起出一次死者,就要做一次祭奠典礼,在树上缠上一根红布,不让死者的阴魂跟着生者回家,以表消灾解难之意。”

夏满吐了吐舌头,没吭声。

闪电阵阵,霹雷隆的雷声在逼近。路边总算呈现了一座山庙,金老头将车赶了出来。

绥州城是翠河与西凉河的交汇口,依山而建,背山面江。船行到了这里,全部翠河的航程已经结束,要再持续北上,余下的路程便都是走大辽第一大河西凉河了。

宇文墨动了动胳膊,抱着她太久,大半个身材都已经麻痹,到底不再是当初两三岁的奶娃。

夏满凑到灼华耳边问:“他们在干吗?”

宇文墨点点头:“请便。”

他们一身玄色的缚袖紧身衣裤,头发也用黑布缠头,脚蹬玄色方靴,腰间系了一条红布带,手腕间都系着一个小巧的铜铃,行走间叮叮铛铛响个不断。

夏满很感兴趣:“人死如生?”

蓦地间从一侧的黑暗中猛扑出一头异兽,先生回击一剑。那一剑让异兽身首分离,剑气和喷溅的血液也斩到了路旁的界碑上。霹雷的雷鸣和惨白的闪电中,她瞥见了一个朱红的绥字。

“这是绥州驰名的绥戏。”灼华道,“绥戏是跳给死人看的。每当为死者有庆贺活动时,他们就会在半夜跳绥戏。这期间不成发作声音,不然便会惊扰死者。”

想想童秀才本年多大,二十?二十一?

夏满温馨了一会儿,忍不住又跑到宇文墨身边:“先生,他们手上的铃铛好特别。”

夏满张大了嘴:“五百多岁的老奶奶啊!”

“绥州的民风。”灼华道,“绥州此地正视死者,以为人死如生,那些红布都是祭奠死者的时候缠到树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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