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少年点头,脖子擦着锋利的木头尖儿划过,白净的脖子添了一道血痕,少年似无所觉,还是笑道:“不可,我们不出城。”
马车里,阎锦松了放手,离少年脖子远了些,却还是半点不放松,期间抽暇看了百里墨一眼,却见百里墨半点惊骇也无,即便她做此恶事,他也一副习觉得常的模样,阎锦心下微叹,不愧为皇室出品,她竟然担忧他会惊骇,真真是……
伴着内里响起的话语声,马车停了下来,阎锦心下一紧,下认识地抓紧了手上木头,百里墨亦是一脸严峻,想往外望,又不敢望。
内里的男人轻应一声,一阵衣物摩挲的声声响起,接着传来男人的声音,“睁大你们的狗眼看好了!”
管家上前,靠近他耳边,“方才守城的贾六来报,说是容至公子刚出了城。”
少年不言,只听男人道:“还不让开!”
蓝衣男人见少年过来,跳上马车,恭敬地站在一旁,待少年走近,忙伸手掀起车帘,待少年上了马车,忙又将车帘放下。
此人伤害!阎锦暗道,部下微动,离少年咽喉又近了几分。
内里静了半晌,马车复又驶了起来。
阎锦笑意一敛,部下又逼近几分,淡淡道:“如果不听话,就别怪我了,想必阎罗殿,没有如此姣美的少年。”
“相逢便是有缘,你能碰到我,是你的福分。”阎锦淡淡道,一脸端庄,一副他捡了便宜的模样,一旁的百里墨轻咳一声,别过脸去,似没想到她如此厚脸皮。
“就是威胁,你待如何?”阎锦悄悄一笑,手中木头扎上少年喉咙,一丝鲜血沿着脖子流下,夺目而刺目。
“不知女人想要鄙人如何谢?”少年问道,似颇诚心,完整疏忽了那对着他咽喉的利刃。
“停下停下!车里是何人?下车查抄!”
站在一旁的男人见此则再也忍不住了,颇愤怒隧道:“猖獗!我家主子岂是你能威胁的!从速放了我家主子,不然有你都雅!”
“容凌来颍州做甚么?”陈溯喃喃自语,突地神采大变,连声量也拔高了几分,“百里墨!莫不是百里墨跟着容凌出了城!”
“难不成还能让他插上翅膀飞了不成?再去找!”陈溯甩袖怒道。
“出了城,自会放了你。”阎锦朝少年道,转眸狠瞪一眼男人,“还不走?若还要迟延,莫怪我无情!”
少年青轻一笑,见男人手已搭上剑柄,一副随时筹办冒死的模样,一个眼神扫畴昔,男人眉头一皱,倒是将手放下了。
少年的声音,有着少年人独占的清澈,如同珍珠撒落玉盘,其声铮铮,此中又似带着一抹奇特,那轻声慢语,似能平静灵魂普通,令人在那一言一语中安静,偏那安静中,无认识地又带出一抹澎湃来,令人感受伤害,恰好又不自发地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