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躺着十五具尸身,身上无不是千疮百孔,沾满了血迹,兵器还没来得及拔出,独一的幸存者也受了重伤,他在最后关头祭出一张纸符,勉强保住了性命,胸部以下浸在血泊里。
男人三十岁出头,体型微胖,唇上留着小胡子,不像将军,倒像是养尊处优的贩子,可他能祭符保命,明显出身贵族。
“然后呢?”慕行秋问。
“本来是庞山慕道友和杨道友。”那人也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慕行秋昂首与杨浊音互视一眼,左流英公然说准了。
陈观火抱着怀,打量这个贩子一样的小胡子,“皇隐城都督符皓,我倒是传闻过,你为甚么不带黄符军?为甚么只要这么点人?”
“乱荆山张道友,真巧,我们竟然在这里相逢。”慕行秋止步,与杨浊音分开,相隔百步呈犄角之势,两人也保持着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