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过誉了。”
“贤侄勿慌,明日一早,老朽便陪贤侄一道面圣去。”
秦琼的信并不长,也没太多的本色性内容,大抵上不过就是些问安的话语罢了,可来护儿倒是看得很细,很久以后,这才放下了手札,笑着点评了一句道。
“大将军息怒,末将职责地点,非验关防,实不敢放人入宫,还请二位大将军包涵则个。”
“好,好啊,贤侄能有此心,社稷有救矣!明日一早老朽便陪贤侄一道去面圣,看何人敢难堪贤侄,老朽定饶其不得。”
“小侄分开南阳之际,叔宝兄曾拜托了封给您的信,还请伯父过目。”
“站住!”
“多谢伯父抬爱,小侄感激不尽。”
“不然,老朽自问于武略上也已是浸淫了数十年,素以此自大,然,观贤侄于河南之十数仗,始知不如远甚矣,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好,甚好,我大隋能有贤侄这等大才,绥靖可期也。”
“小侄忸捏,虽屡经尽力,却还是未能绥靖中原之地,目睹江山腐败至此,百姓无辜遭劫,小侄心如刀绞,待来日,自当极力平乱,还我社稷之清宁。”
固然来护儿一再嘉许,但是张君武却并未是以而飘飘然,反倒是更谦逊了几分,于表态之际,也自将演技阐扬得个实足十,浑然就是一忧国忧民之良臣形象,此无他,来护儿虽是有保护之心,可解缆点倒是为了大隋社稷,而不是真看在所谓的父辈友情上,要想让这位大隋的忠臣大力互助,就必须表示出愿为大隋社稷赴汤蹈火之决计,此一条,张君武自是心中稀有得很。
对于来护儿的保护之情,张君武自是感激得很,至于说到找出坑本身一把的祸首祸首么,张君武倒是半点兴趣全无,没旁的,概因他底子就没筹算混大隋宦海,此来江都的底子企图也就只是想着钓李渊那条大鱼罢了,只消李渊那头一反,甭管隋炀帝同意还是分歧意,他都会紧着赶回南阳备战,只要能顺利拿下关中,大隋的江山也就根基成了囊中之物,待得天下安定,又甚仇,到当时再报也不为迟,正因为此,张君武只谢了一声,却浑然不提遭人构陷之事。
对来护儿这等忠臣,张君武是打心眼里佩服的,但是佩服归佩服,两边到底不是一起人,也不成能走在一起,对此,几番扳谈下来,张君武已是看得个通透了的,天然不成能跟其说甚实话,所能说的也就是些事前筹办好的套话罢了。
来护儿既是不筹算再提彻查构陷者之事,张君武自是乐得轻松,紧着便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了封信函,双手捧着,往前一递,自有一名陪侍在侧的来府下人紧着抢上了前去,伸出双手,恭敬非常地从张君武手中接过了信函,转呈到了来护儿处。
不管是从父辈友情来讲,还是从社稷大局而论,来护儿都断不能坐视张君武遭人暗害,这一见张君武面带难色,立马大包大揽地给出了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