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武是在演戏不假,只是演得实在太真了些,饶是来护儿夺目过人,也没能看出涓滴的马脚,反倒是被张君武给打动得不可,故意帮衬之下,竟是紧着便起了身,不容分辩地拉着张君武的胳膊便往内院书房行了去……
来护儿在军中夙来以长于提携后辈而著称,经其手汲引发来的大将无数,阅人可谓多矣,却还真没见过似张君武这等少年景名而又能保持谦逊态度者,当真是越看越是爱好,嘉奖起来么,自也就不吝嘉奖之辞了的。
“多谢伯父抬爱,小侄感激不尽。”
不管是从父辈友情来讲,还是从社稷大局而论,来护儿都断不能坐视张君武遭人暗害,这一见张君武面带难色,立马大包大揽地给出了个承诺。
“不然,老朽自问于武略上也已是浸淫了数十年,素以此自大,然,观贤侄于河南之十数仗,始知不如远甚矣,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好,甚好,我大隋能有贤侄这等大才,绥靖可期也。”
“贤侄说得好啊,若能得万众一心,何愁天下不宁哉,走,随老朽到书房一行,本日老朽要与贤侄秉烛夜谈,商讨出个平乱之策,明日一早也好报与陛下晓得。”
秦琼的信并不长,也没太多的本色性内容,大抵上不过就是些问安的话语罢了,可来护儿倒是看得很细,很久以后,这才放下了手札,笑着点评了一句道。
对来护儿这等忠臣,张君武是打心眼里佩服的,但是佩服归佩服,两边到底不是一起人,也不成能走在一起,对此,几番扳谈下来,张君武已是看得个通透了的,天然不成能跟其说甚实话,所能说的也就是些事前筹办好的套话罢了。
来护儿乃是两朝功臣,素以军功彪炳而闻名于世,能得其嘉奖,饶是张君武心性沉稳,也自不免有几分的得意,也就是靠着城府充足深,这才未曾带到脸上来。
“此小事耳,贤侄不必挂怀。”
“大将军息怒,末将职责地点,非验关防,实不敢放人入宫,还请二位大将军包涵则个。”
迷楼既是行宫,守御自是森严非常,哪怕张君武一身整齐的大将礼服饰,又有来护儿陪着,但是方才刚到宫门外的鉴戒线处,便被一名骁果军队正给拦住了来路。
“嗯,好,叔宝乃世之良将也,幸遇你父子皆不世帅才,始得大用,善,甚善。”
来护儿虽一向在嘉奖张君武,浑然就是一派长辈对有出息的长辈之赏识,可实际上么,倒是在考查着张君武的为人,很明显,纵使来护儿心细如发,却还是没能真正看破张君武,这不,愣是被张君武的出色绝伦之演技给瞒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