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绝。
师容娇却在一旁惊得说不出话,只怔怔地瞧着大夫人的背影,似怨似恨,又似不信。
“与雪桃最后有关的东西就消逝了,就再也不在这个世上了,相爷就是我一小我的了,再也没人和我抢了,再也没有人了。”
身后的黑衣人拱手应是,随即飞身而下往大夫人消逝的方向追去。
如月润的乌黑,手到之处柔润非常,纵使夏寒毫无旖旎之念,但毕竟是八尺男儿,朴重热血方刚,免不得血气上涌,夏寒轻闭双眸,摒弃心中邪念,用心为其包扎。
师轻青的血流越多,声气也是越来越弱,夏寒几近是一刻也不敢停,随便找了一处屋子,先是为她运功疗伤,再为其止血,因着是在胸口,夏寒虽有所沉吟,但觉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不过一瞬,便将其衣裳扯开对准伤口包扎。
师轻青轻笑,“殷家这几年如何,大娘想必远在帝京不是非常清楚,凡事无益必有弊,殷家是水上王国又如何,这里是在北夏的国土,坐上皇位之人也不是你殷家,而是姓夏,如若殷家他敢做出应战皇权之事,哪怕父皇不是为了我,亦会将其肃除,连根拔起。”
“哈哈哈哈哈......”
师轻青挑眉望向青梦,笃定地持续说道:“另有你,大娘,倒是让我有些不测,你竟然会武。”
虽闭着眼,但幸亏夏寒伎俩很准,那血也总算是止住了。
大夫人回身望着师轻青,那一闪而过的忧思刚好落入大夫人的眼中,“我晓得你想迟延时候,想让娇儿出去为你搬救兵,但是已经晚了,只需一剑,刺入你心,你便再也不会呈现在师府里了。”
师轻青心内一凛,并不是因为赞叹大夫人的家世,而是因为晓得,在青梦如此和盘托出以后,她定然会下杀手,灭其口。
大夫人没有推测师轻青竟然不躲了,以是那一剑刺得极深,仿佛隔着剑亦能听到师轻青心脏的跳动。
看来大夫人对撤除她是势在必得了。
夏寒想起方才师府乱斗,有人扮成师轻青的模样引他拜别,差点中招,误了机会,害她身受重伤,危在朝夕,额上青筋不免跳动的得短长。
而她,身子被掌力扬起,鲜血如柱涌,只怕下一刻便会丧命。
看来也不能希冀她跑出去喊人了。
“据我所知,父皇早已对三大师族心生顾忌,并命太子汇集证据只待有朝一日将其除尽,你觉得皇家会容下像殷家那样大的家属威胁到皇权,未免也过分天真。现在大娘撤除我,那便是给了父皇最好脱手的借口,说不定还要多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