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是否是那丹药的副感化，这阵子以来，她经常头疼，连素问也查抄不出病因来。

内侍掀起眼皮扫了眼，被翻侍寝的恰是小莫公子。

“不错，只要玄心火。”细雨点声音稚嫩，当真地点点头。

沈妙言展开水眸，透过纱幔，笑吟吟望向莫子曦，“不愧是子曦，果然懂朕的情意。朕欲在永安寺四周的平原上，建天宫、立碑篆，此事便全权交由子曦去做。”

沈妙言打了个呵欠，“建天宫一事，朕意已决，张卿不必再多言了。”

细雨点正襟而坐，“姑姑深受其害，现在终究能够报仇了。”

――

张晚梨僵在原地，狠狠盯着他。

沈妙言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矮几上的那副画像，标致的琉璃眼眯了眯，拈起那幅画，翻开琉璃灯罩，讨厌地烧掉。

不待沈妙言说话，莫子曦轻笑出声：“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皇上想在那良田上建天宫，乃是那片良田的幸运。至于种田的百姓，随便给些银两打发了，不就成了吗？”

莫子曦轻笑，“微臣出自太医世家，不止长于按摩头部，若皇上情愿，身材也是按得的。微臣见皇上整日久坐措置奏章，这腰背怕是用所毁伤，不如臣妾本日也替皇上按一按腰背？”

他的女孩儿，衣衫半解趴在软枕上，一名面庞姣美白嫩的美少年，眼眸含情，正细细为她按摩光.裸的腰背。

她冷酷抬手，表示请出去。

“……”

浩大的车队缓缓往皇宫驶去。

姑侄俩含笑对坐。

她闭上眼，手指沿着太阳穴打圈儿，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苍茫与难受。

十六人抬的龙辇，四周低垂侧重重绣金纱幔，沈妙言一袭明黄绣盘龙锦袍，托腮歪坐于龙辇中的软榻上，面庞美艳倾国，微阖着琉璃眼，樱红唇角缓缓轻勾：“朕累累功劳，大魏亦随之焕然一新，可见朕乃是真正的真龙天子。”

他垂下视线，轻手重脚走到她背后，悄悄为她按摩发顶，柔声道：“陛下的头疼病又犯了？”

骑马随行在另一侧的姣美公子，当即笑道：“陛下功盖三皇五帝，当立古刹、筑碑文，让百姓有处所为陛下歌功颂德。”

莫子曦笑容和顺，“张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现在大魏风调雨顺、百姓充足，陛下不过是想要建一座小小天宫，你如此各式禁止，莫非是以为陛下的功劳，还不配如此歌功颂德？”

连澈笑了笑，盯向随龙辇远去的莫子曦，“本王亦看他不爽好久了。”

“我也不知。”

他恰是后宫男妃中的那位莫小公子，虽年仅十五六岁，但是聪明可儿、善解人意，这段光阴以来，深得陛下喜好，常常去他宫中略坐，连魏世子都不如何见了。

她重又盖上琉璃罩，一名内侍端着托盘出去，恭敬道：“陛下，敬事房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