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间面无神采地托起手中琉璃杯盏，缓缓松开手。

楚云间咀嚼着这句话，唇角噙着淡淡的浅笑，是啊，她是他独一的软肋。

“若本汗不放呢？”拓跋雍说着，昂首在沈妙言的脖颈间，轻嗅那独属于少女的体香。

顾钦原别开视野，没有看沈妙言一眼。

沈妙言身子一凛，拓跋雍粗糙的大掌摩挲着她的脸颊，笑道：“中原的女子，都是细皮嫩肉的，跟你们那边的豆腐一样。”

他不答应旁人威胁他，更不答应旁人伤害她。

楚云间那双完美的眼睛里，储藏着太多庞大的情感，她看不懂。

沈妙言罢手起家。

更何况，像拓跋雍如许喜好挑衅旁人的莽汉，如果晓得他喜好她，必然会当着他的面，将她占有。

这些都是四哥叫她看的，她感觉挺成心机，多看了几遍，不知不觉就背了下来。

沈妙言侧过甚，声音冰冷：“你离我远些，就是对我最好的庇护。”

拓跋雍盯着她的背影，转向楚云间，轻笑了声：“智谋过人如楚皇，竟也有受制于人的时候。阿谁女人，怕是楚皇独一的软肋吧？”

“如何，莫非她是你的妃子？”拓跋雍挑眉，“妃子又如何，在草原，每一任可汗，都要接办先可汗的妃子。本汗并不嫌弃她曾是你的女人。”

沈妙言垂着视线，尽量让本身的腔调听起来安静：“草原第十三位可汗，幼时父汗被杀，叔父篡位，带着十二名马队逃出拉缇帕斯。十三岁能单独杀死猛虎，十六岁时，凭着超卓的才气，迎娶了羊首部落的公主。十七岁，回到拉缇帕斯，射杀了叔父，重新安定草原。”

楚云间拿了件明黄色绣金龙的大氅给她披上，“吓到了？”

“独一的软肋？”

沈妙言讨厌地瞥了眼楚云间，一语不发地往帐外走去。

屏风后，大群侍卫刹时涌了出来，围在拓跋雍和阿谁大汉背后，长剑长刀一齐指着他们。

拓跋雍大笑起来，一手仍旧紧紧监禁着沈妙言的双手，一手却掐住了她的脖颈，将她翻过身，迫使她面向楚云间：“楚国的天子，你喜好这个女人？！”

月光从帐幔顶部投洒下来，烛火明显灭灭。

话音落地，就发觉到脖颈间的一点冰冷。

沈妙言抬起昏黄泪眼，恰好与楚云间的视野对上。

楚云间正要点头，拓跋雍俄然单手擒住沈妙言的双手，反剪到她背后，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衣领，目光中透出实足的占有欲：“还要这个女人！”

拓跋雍仿佛并不急着答复楚云间的题目，更不怕那些躲在屏风后的侍卫，斜睨着沈妙言，俄然伸脱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到怀中。

楚云间饮了口酒，不置可否。

那张清丽白嫩的面庞上，闪现出一抹腹黑冰冷的浅笑：“你凭甚么以为，我需求他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