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澜，在我内心，寒微的马夫，卑贱的仆从，乃至无根的寺人，都比你……更值得喜好。

他扶着矮几的手，忍不住缓缓收紧。

就在他觉得这辈子都没法获得救赎时，她俄然呈现在他面前。

而君天澜来到曲廊上，夜凛当即推着他，朝不远处的书房走去。

粉色被褥裹住满身，被两个小寺人抬着穿过曲廊……

他伸手掐住她的双颊，声音沙哑如兽：“被韩叙之玩了那么多次，却还是这么生涩……怪不得，他会献宝般将你送到本王床上。”

君天澜一样不好受，额头沁出了精密的盗汗，顺着下巴滴落在她乌黑的肌肤上。

那双凤眸幽深中含着刻骨铭心的仇恨，薄唇勾起一抹嘲笑：“你嫌本王肮脏，现在的你，又洁净到那里去？沈妙言，你真够贱的。”

帐幔中便只剩下两人。

他也鄙夷那样的本身，心底深藏的并非天家皇子的高傲，而是刻入骨髓的自大。

顾钦原坐在书房软榻上，正喝着茶。

夜深了。

及腰的长发被一点点擦干，她们见她脸上毫无赤色，便用胭脂晕开两颊，又在唇瓣上点了点。

顾钦原端坐在软榻上，君天澜的身影逐步消逝在他的视野中。

……

血液从脖颈渗了出来，女孩儿哭得撕心裂肺，“疼……我好疼……呜呜呜……四哥……”

君天澜看着她时，视野凉凉的。

顾钦原怔了怔，旋即冷声：“臣是王爷的臣子，但也是王爷的家人。”

他救了她，她却成了他暗中的救赎。

这个字眼让君天澜凤眸愈发幽深，他当然恨她，恨她无情无义，恨她玩弄他的豪情！

君天澜抬手，夜凛当即退了出去。

顾钦原忍不住皱眉：“你是如何想的？那样一个女人，你为何要留在身边？！她害你变成如许，莫非你不恨她吗？！”

恨……

即便是侍妾，也不该是如许的报酬。

沈妙言的叛变，于表兄而言，竟这般严峻吗？

他面无神采地解开绸带，又慢条斯理地把被褥剥开。

他觉得，她是不会嫌弃他的。

她连侍妾，都不如……

“嗯。”

虎魄色瞳眸在黑暗中闪动着淡淡光芒，身材已没法停止颤栗，方才的君天澜，让她好惊骇……

两个内侍将早已板滞的沈妙言抬起来，朝东流院而去。

男人不再在乎她的抽泣，疏忽那张哭花的小脸，重重啃噬起她的粉颈。

两名年长些的侍女拿来粉红色的薄被，悄悄缠裹在她的身躯上。

男人恶狠狠说完，正决意将她占有，门别传来拍门声，伴着侍女谨慎翼翼的声音：“王爷，顾公子到了。”

只裹着床薄薄的粉被，被两名小寺人抬着穿过蜿蜒的长廊，还被那么多路过的下人瞥见……

沈妙言已经被那些毛刷折磨得麻痹，她浑身都疼，赤脚站在冰冷的空中，任由那些侍女用洁净的帕子将她擦拭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