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望了她一眼，憋着股气不与她辩论，慢条斯理地喝起燕窝。

这番观点，令赵无纠悄悄称奇。

沈妙言目光透着慵懒，淡淡道：“他并非我的君王。严格算起来，我该是楚国――”

君天澜避开，冷冷道：“滚！”

“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沈妙言语气冷酷，脚下步子未缓。

君天澜讨厌极了这等女子，正要厉声呵叱，一个骄易的声音俄然响起：“公主，您先退下，容臣与皇上说些话。”

君天澜沉默。

窗外又落了雪，不知他的小丫头传闻他宠幸别的女人时，究竟有没有妒忌，有没有难过？

他很快回过神，又道：“下官奉告她您今晚宿在飞燕宫，可她并无表示。天子陛下，阿谁女人的心，不在你身上啊。”

“并不是。”沈妙言面无神采地转成分开，走了几步，又转头道，“莫要小瞧女子。”

公然，跟着君天澜，是精确的挑选。

君天澜面无神采，“今晚朕借你的飞燕宫一用，你去偏殿睡。”

“我并没有想他！”沈妙言不悦蹙眉，“没有的事，你别胡说。”

他想着，偏头望向远处皇宫的灯火，眼眸中的神情更加果断。

赵无纠立足，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眉头高高挑起。

沈妙言端倪沉寂，一时候竟不知该说甚么。

君天澜俄然展开眼，翻过身面朝向她，暗红色瞳眸闪动着果断的光芒：“我不信五年的豪情，抵不过他与你在一起的那几天。我不信五年的豪情，抵不过一次不信赖。是，那日锦州城外，我是挑选了百姓大义，可妙妙，那是我活着的任务啊！若我果然选了你，抚心自问，亲眼看着那么多人死在你面前，你真的会高兴吗？还是会与我一起，背负平生业孽？”

君天澜闭着眼睛，紧紧攥着被角，声音含混：“别闹。”

“本宫倒不这么以为。”沈妙言面庞清冷，“世上本就没有甚么正同一说，在大周之前，也另有别的王朝存在。若真有所谓的正统，厥后又如何会毁灭？朝代更迭，不过是胜者为王罢了。”

赵无纠跨过她的身材，对君天澜笑道：“皇后娘娘公然与平常女子分歧，叫下官大开眼界。”

沈妙言抓狂，“你起来！不准你睡在我床上！起来，你闻声没有！”

拂袖捧着燕窝出去，见她入迷，侧脸上模糊可见一抹暗淡与寥寂，心中顾恤，不由开口道：“娘娘是在想皇上吗？那赵国丞相虽说皇上去了赵贵妃那边，但实在只是为了激愤娘娘。皇上待娘娘一心一意，不会碰别的女人的。”

赵无纠抬手抚了抚额，这货语气里那股子傲娇是如何回事？

睡意当即消了大半，她盯着君天澜甜睡的脸，心头火起，直接掀了他的被子：“君天澜，你到我这里来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