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馨又豁然地躺在她的身边,一手搭着她的腰肢,哑笑道:“云儿,你快说,不说爷就动真格,让你说为止。”
谢如晦一时髦起,去挠她的痒痒肉,把她弄得花枝乱颤,笑眼如明月,梨靥似旋涡,天然透暴露来的神采,自是极美、极娇媚、极活泼的。
云喜如鲠在喉,那颗安静无波的心,不知怎的,越来越热,越来越烫,恍若能把她那冰冷已久的躯壳烫着普通。她凝笑道:“你真的又霸道又臭美,放眼全部燕地,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谢如晦看着她那双敞亮的眼睛,说道:“那爷是如何的,在你眼里如何?”
云喜抬头,撅起嘴儿,“因为十七爷老是偷亲奴家,以是在奴家眼里,是个霸道、说一不2、很有原则性的……”
“不晓得,云儿只晓得,要报昨日的被咬之仇。”
这番话,惹得云喜愈发哭哭啼啼起来,她本不是爱哭的人,可自从碰到这厮后,眼眶好似丢了桎梏,哗啦哗啦地掉下来,难过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云喜那张柔滑莹白的脸儿,泛着三月桃花似的色彩,对上他的眸子,含笑道:“爷要承诺奴家,奴家说出来可不准生奴家的气。”
她不知该如何去还这个恩……如何去解开这把桎梏……
唯有……唯有在分开他之前对他好些,再对他好些,捋顺他的虎须,对他言听计从,即便分开以后也不消有太大的负罪感。
倘如有了,他晓得他会留不住她的。
云喜被他气着了,把他按下来,往他肩膀上用力咬一口,直到口腔里满盈一丝铁锈味的血,她才缓缓放开。
内心想着,不由暗道:“归去以后得立马将她归入房中,日日疼她,夜夜宠她,等她诞下宗子,长女,找个由头娶她为妻。依她的性子,可不能只承诺纳她为婢妾罢了,要给就给我的云儿至高无上的宠嬖,大家羡慕的职位。”
云喜又忍不住,咯咯大笑,用手搓他的脸,继而责怪道:“十七爷,你说的笑话不好听,一点也不好听,还很不像你。”
谢如晦沉寂点头,他从未求过甚么,他现在所求的不过是她一个罢了。
云喜身子绷直,脚指伸直,使出身上那股拗劲儿去掐他的胳膊,半圆的指甲嵌进他的肉里。
他的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悄悄说:“爷倒是想你气度狭小,沾酸妒忌,对爷像话本里的恶婆娘似的,管束相公,把相公管成一个怕老婆的老婆奴。”
帷幔的事,自是倩影成双,耳鬓厮磨,绵密情话,不言而喻。
谢如晦垂眼,在他眼里的云喜如同一只和顺纯白的狮子猫,灵巧地窝在他的怀里,不哭不闹,收起昔日能把他抓心挠肺的小爪子,睁着圆圆的眼睛,敬爱娇媚至极,如许的她,他不答应被旁人瞧了去。
云喜的眼睫凝了泪珠儿,嘟嘟囔囔地吐了两个字,“没有”又垂下眼睫,眼泪悄悄滑落,没入乌发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