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冲要过来救她?
秦放歌凝目看着面前那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女子,沉吟好久方道:“便是如此,你也还肯替他卖力,除了佩服,我实是无话可说。”
两人交头低语,也不知说了些甚么,秦放歌紧绷着的身材放松,蹙眉朝阿瑶又看一眼,掉转马头与叶如诲一道往前去了。
辰末已初时分,太阳分外暴虐。毒日头下,四个差役都热的汗流浃背,走出几里地,便找了处僻静的阴凉地坐下歇凉。
三人都不由变色,当首的差役好一阵没喘过气来,在地上挣扎一番方自站起,恨恨地呸了一声,吐出口中血沫子,咬牙道:“看不出这娘们还是个练家子。”一头说一头又往跟前逼近,口沫横飞地令另两人按住阿瑶两腿,发狠道,“敢踢老子,本日非操¬/死你不成!”
竟然是这等罪名,虽恨唐庭无耻,阿瑶心头却也不得不平了他,此人做事滴水不漏,只是个苦肉计也安排的如此周祥,可见心机之深。今后再碰到他需求退避三舍,毫不容他近身。
阿瑶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微有些发懵,只觉耳中嗡嗡鸣响,好似有蜂群在身周飞舞,由不住摇点头,一缕腥臭的黄色蛋液便顺着头发丝滴落下来。她茫然望出去,却俄然发明两骑人马混迹在人群中,是秦放歌……
这无疑是小城中最具谈资和打击力的一件事,人们争相围拢来,朝着囚车中那仙颜的女囚指指戳戳。
流马城中虽民风浑厚,倒是疾恶如仇,闻听“淫奔”二字,立时群情激愤,先前的惋叹质疑顿时烟消云散,只恨不能立即将囚笼中的女子正法,一时候臭鸡蛋、烂菜叶之类的物事乱飞,全都朝着囚车砸去。
阿瑶眼看他在那叫老毛的身上蹭掉刀上血渍,返身走返来,也不知如何竟觉喉头有些发梗。秦放歌俯身将她扶起,以刀堵截她身上绳索,见她被喷得满头满脸都是血水,不由皱眉,道:“每次都弄得一身血……”
淫奔之罪!
“给她洗洁净点!”那叫老毛的差役的目光渐渐从阿瑶湿漉漉的脸上落到胸前,紧紧捆绑的绳索将她胸部姣好的曲线凸显出来,掩映在薄薄一层湿衣下,分外诱人,他不由咽了口口水,肿泡泡的一双眼微微眯起,啧啧道,“大哥,这淫/妇长得还真是他妈的勾人,你就不想……玩玩?”
“到底那女人犯了多么罪恶?”
赤色当中,阿瑶看到秦放歌如天神般从顿时奔腾而下,他毕竟还是来了。
或高或低的漫骂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断于耳。
当首的差役哈哈大笑,也不客气,上前便要抓住阿瑶两足,想将她裤子扯下来一逞淫/欲。方伸出两手,便见阿瑶两腿飞踢而起,尚未反应过来,人便被踢飞了出去,一跤摔在地上半晌爬不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