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他呸地啐了口唾沫,俄然抬手将一水袋的水都泼在了阿瑶脸上。
阿瑶想,唐庭是要去引秦放歌来么?这苦肉计未免也太低劣,秦放歌又岂会等闲上套?唐庭没多久便返回,却并没有如她所想引来秦放歌,而是带来了四个差役跟一辆囚车。
“如何回事,那女报酬何被关在囚车里?”
“你他娘的……”当首的差役笑骂道,“就晓得你没想功德。”
阿瑶惊诧看他一眼,迟疑半晌,方起家走至马前,抬头望住他问:“秦爷还信我么?”
见他亮出刀来,围观人群这才消停点,一个个朝后退开。
他这是冲要过来救她?
话语里很有讨厌之意,阿瑶不觉便坐正了身形,强忍着两臂酸麻往旁挪了挪。
阿瑶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微有些发懵,只觉耳中嗡嗡鸣响,好似有蜂群在身周飞舞,由不住摇点头,一缕腥臭的黄色蛋液便顺着头发丝滴落下来。她茫然望出去,却俄然发明两骑人马混迹在人群中,是秦放歌……
这无疑是小城中最具谈资和打击力的一件事,人们争相围拢来,朝着囚车中那仙颜的女囚指指戳戳。
阿瑶被捆着两手,如何是他们敌手,虽是一再挣扎,却还是被按住了两腿。她转动不得,目睹那当首的差役奸笑着一边解裤子一边逼近,正自绝望,却忽听马蹄声急劲,跟着便见一道白光闪过,白光闪过顷刻,当首那差役的项上人头顿时飞出三尺开外,鲜血喷涌上天,一顷刻,满目都是血红。
直待囚车走出一段间隔,方收回目光,策马不紧不慢跟上,却并未随掉队城,到得吊桥前便勒马立足不前,只目送囚车在四个差役押送下通过吊桥,缓缓进入流马城。
“长得斑斓又如何?还不是作奸不法违了律法,别看她貌若天仙,只怕腔子里装的是一副蛇蝎心肠呢!”亦有人鄙夷不屑。
那两个都不说话,只是望着囚车里的阿瑶色迷迷地笑,明显也都不是好人。
自是问不出个以是然来,大多数人站一站也就走开,只要些闲汉无事,随在车前车后不肯拜别,只差没挡住囚车的道,一边还交相群情:“如许娇滴滴的模样,别是被错判了。”
阿瑶被反绑着差未几快一个时候,两只手臂酸麻胀痛地几近要断掉,人也有些恍忽。
“归正这娘们要被送去域北做军妓,今后千人骑万人压……倒不如我们几个先尝尝鲜。”老毛觍着脸笑,转目朝别的两个差役看看,道,“兄弟们觉得如何?”
阿瑶感觉有些不大妙,这满口脏话的差役竟俄然起家走到囚车跟前,一边谩骂一边绕着囚车打转,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紧盯着她,竟带了淫猥之色。
穿越长街,走过绝顶处的北城门,便算是出了流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