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女人是好人,叶三爷虽脾气暴烈,却也不是凶暴之人,只怕这其间是有甚么曲解吧?”
十二娘看林先生一眼,林先生点点头,道:“叫三爷出去吧!”
不待林先生出言欣喜,秦放歌那边已闻声叶如诲的声音,展开眼便要挣扎着起来,一边问道:“三……三哥,我们这是到那里了?”
正笑着,便见叶如诲从内里出来,想是两人的奥机密事已经说完了。
“不……不可,三哥,我们得归去,先到岳州接人。”秦放歌虽急,无法身材过分衰弱,说话时便是有气有力的,一句话说完已累的气喘吁吁。
十二娘道:“秦爷认错人了,我不是阿玉,我是十二娘。”
若真想翻过山去,迟早都要徒步行走。
林先生呵呵笑道:“我一把老骨头,也没甚么好担忧,倒是女人你要谨慎保重才是。”
十二娘撇转脸不看他,对峙:“不是便不是,何必骗他?”
翌日,叶如诲弄了辆马车过来,待林先生给秦放歌施完针,便立即将人背上了车。
十二娘内心明镜也似,毫不游移将秦放歌抓住她的那只手扒开,起家随在林先存亡后走出马车。待林先生跳下去,方慢吞吞从车辕上蹭下去,也不走远,斜靠在车辕上拉过马缰把玩。马车现在在云雾山的半山腰上,门路已经相称狭小,再往上走点,只怕便不能行车。
十二娘挪畴昔将他扶起,拿过水囊谨慎地给他喂水,一边轻声唤:“秦爷——秦爷,你感觉如何?”
叶如诲气得哼一声,却也懒得与她锱铢必较,又问林先生道:“先生,秦贤弟如何了?”
十二娘猎奇地看看林先生,低声问道:“先生该不会是被他逼的吧?”
有人放了七星弹——
十二娘浅笑不语,内心倒是感慨。真是难为老先生这份仁善之心了,都说医者父母心,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既能做到,便也就值得人敬佩崇拜。
叶如诲忙将他扶起,十二娘想要退到一边去,一只手又被他抓着,当着叶如诲的面也不好卤莽地甩开,只好今后挪了挪,就那么让他抓着。
秦放歌连吞了几口水,转目看到她脸上,目光更加茫然了,半晌梦话般喃喃:“阿玉,阿玉……”俄然伸手一把抓住十二娘手腕,挣扎着想要起来,毕竟伤重,身子起到一半,便又倒回十二娘臂弯里。
“秦爷叫我阿玉,我说我不是,他便有些不欢畅。”十二娘将方才事情照实禀告。
“林先生,方才对不住了,还请回马车上去。”叶如诲对着林先生客客气气,转头对十二娘便是别的一番态度,神情冰冷,话语间非常无礼,“你也回车上去。”倒像是在呼喊犯人。
林先生哈哈笑了声:“欠他命。叶三爷暮年对林某有一命之恩,不得不报。哈哈哈,女人可别当真,谈笑,谈笑罢了。”稍后又道,“实在还是放心不下秦爷,他体内余毒不清,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老夫身为医者,总不能知而不睬,任他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