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歌道:“但是三哥……当初她为唐初楼卖力是为唐连,现在唐连死了,她与叶家又无甚干系牵涉,虽说挂了叶家的名头,却一定肯为叶家着力啊!”
他抬手指了指脑门,道:“趁着皇上现在抬爱,多为本身的将来筹算筹算,总好过你现现在一无统统地走掉。”
秦放歌唇角扯出个笑,道:“欺君但是大罪,兄弟岂能置哥哥于如此地步?三哥放心,我明日一早就走,毫不拖累你。”
秦放歌道:“那她……晓得么?”
虽说免不了色衰爱弛时,但起码当下她在天子内心的分量还是不成小觑。
叶如诲被一语点破谎话,脸上不觉一晒,很有些尴尬。只觉这女子刚强敏感又笨拙,实在难以教养,便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义,只不肯松口,道:“你再想想!”
故而一早她便请别院卖力跑腿的小厮去请叶如诲过来,为的便是再探一下他的口气。
叶如诲顿时黑了脸,道:“别混说!”一头说一头往抱鹤轩走。
阿瑶沉默了会,道:“昨日大人所说,我已当真想过。大人的美意我都明白,但是请恕我不能接管,京师并不是我这等女子能待的处所。冒叶氏女之名迟早也会被人晓得,有朝一日人老色衰,没了皇上恩宠,这便是能置我死地的利刃,到时累及叶氏一族,终非是我所愿,还请大人三思!”
秦放歌嘲笑道:“说不准,她不是皇上的新宠?一时三刻都离不得,这就放手了?可也太快了。”
叶如诲道:“她现在人虽在别院,身边可并没少人看着。为兄这里要提点你一句,千万别动不该动的心机!”
叶如诲瞥他一眼,道:“你少说那些酸话,我晓得你内心不痛快……”沉了沉,才又道,“唐连被皇上杀了……”
她说得挺在理。叶如诲也承认,只是女人的政治嗅觉毕竟不及男人敏感,她只看到了叶家大要上的风景,并不晓得内里的瓤子实在已在腐朽崩溃,为了支撑下去,他们还得靠她呢!
秦放歌道:“我明日一早解缆,现动手头另有些未尽的事件得去办,只怕得担搁些时候。”
叶如诲道:“圣上让瞒着,不过我想这么大的事多是瞒不住,还得想些体例安抚她才是。”
叶如诲道:“无妨!女人唤我来,是有甚么事么?”
叶如诲道:“不急不急,皇上虽那么说,你我多年交谊,帮你遮瞒几日又怕甚么?”
秦放歌便也未几话,沉默在后跟着。
阿瑶做了一夜的恶梦,梦里唐连血淋淋地倒下,睁着眼一向看着她,一再地要求警告:“别跟他在一起!”
秦放歌冷嗤了声,颇不觉得然:“要安抚那女人可不轻易,三哥还真辛苦!”
叶如诲似有同感,沉默半晌,道:“事在报酬吧!老是她在叶家一天,皇上老是要顾忌那么几分,至于今后如何,那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