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秋白。”萧衍之横了叶秋白一眼,“还不回房去?小如过来,卓兄受伤了,你看看。”语罢又对卓石道:“这是我三师妹颜如婳,家里另有个二师兄云子意,现下只怕出门去了。”
“你敷的这些草药对于普通的刀剑伤有效,但这伤口有毒,以是流血不止。”颜如婳将药箱取来,道:“要断根余毒估计会有些疼,卓大哥,你且忍着。”
男人正巴不得找到个处所躲藏,拱手道:“兄台雪中送炭,鄙人便却之不恭了。”
萧衍之笑了一笑,又拱手道:“鄙人萧衍之,这是我不成器的小师弟叶秋白,还不知兄台贵姓大名?”
“卓大哥。”颜如婳点头,抬手道:“卓大哥请坐,让我给你看看肩上的伤。”
叶秋白被气得脑筋发胀,只当他撵人,站起来就走。
修仙之人,怕鬼?
卓石暗自皱眉,借着喝粥的行动掩住目光。
谁觊觎美色了?那一块干瘪的腊肉看不出那里值得觊觎的!叶秋白回瞪了他一眼:“阿谁卓石有题目你看不出来?他肩上的伤底子就是尸毒!”
“颜女人。”卓石客气道。
“那又如何?”萧衍之凉凉地问道:“他咬你了你么?你管他中的是尸毒还是蛇毒?”
“哎,好。”颜如婳点头,又问道:“大师兄,你呢?”
萧衍之“呵”地笑了一声,那意义再清楚不过了——有外人在又如何?
“该如何办就如何办。”萧衍之应道,将本身的外袍除了,下巴抬了抬,道:“筹办睡觉。”
“我归去看着他,不费心的东西。”萧衍之三两下喝完白粥,对卓石点了点头,回身拜别了。
“多谢兄台不计前嫌。”萧衍之浅笑道,目光落在男人肩上,语气体贴:“兄台但是受伤了?我家三师妹略懂岐黄之术,如果兄台不嫌弃,请到寒舍安息,略作保养。”
“卓大哥客气了,你是大师兄带返来的人,我当然要极力。”颜如婳将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将卓石疼得浑身颤抖,又从速将伤口包好。“行了,卓大哥,我先带你去客房,待会儿给你热些饭菜送去。”
两个声音在他脑袋里翻来覆去地闹,叶秋白垂垂地抵挡不住睡意,合上了眼。窗外的夜黑沉沉的,这一日是朔月,不见月光,子时最后一刻,萧衍之展开眼,便有一双手将他的腰抱住了,小脑袋在他怀里蹭着,软软的、带着鼻音的声音不幸兮兮地说:“大师兄,我难受……帮我……”
“站住。”萧衍之勾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回床上,“外袍脱了,往内里靠些,别来挤我。”
萧衍之将他放在床边,责问道:“大早晨不睡觉,觊觎甚么美色呢?那边一个糙男人,看甚么看?”
卓石昂首看了颜如婳与萧衍之一眼,将上身的衣服解开,暴露肩上的伤。只见古铜色的皮肤上四道皮肉翻滚的伤口,伤口四周敷有草药,但根基没用,黑血还是丝丝排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