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故意？我倒是巴不得我没故意呢！伸手想掰开他的手，他猛地一下又加了力，我低低哼了一声，忍不住叫道：“好痛，罢休！”

脚伤还未好利落，康熙四十八年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她烤暖了手，拿了食盒翻开，笑说：“我可备了些好吃的。今儿早晨我们一面吃喝，一面谈天，也好好过个年，岂不是比服侍人安闲欢愉？”

四阿哥瞅了我一眼，对十三阿哥说：“我先出宫了。”提步要行，十三阿哥忙拽住他，对我说：“我的事不瞒四哥的，有甚么话就直说吧。”

每年除夕宴席上近前服侍的人都会得些犒赏的，又有机遇晤着常日不成能见着的人与事，以是算是大师都喜好的美差。玉檀为了来陪我，竟然特特地推了这些。我心中打动，叹道：“我自个呆着，也不感觉孤清，何必还为此去求李谙达呢？倒是白白欠了小我情。”

十三阿哥一听，脸上怔了一下，微微蹙着眉头，四阿哥倒是带着笑意侧头看向他。

我听后，顺水推舟，坐于榻上向四阿哥躬着身子请了个安：“四王爷吉利，十三阿哥吉利。奴婢行动不便，不能给两位爷奉茶，请两位爷多包涵。”

十三阿哥忽地一笑，上前几步说：“十四弟，你们这是唱得哪出戏呀？豪情我们来得倒是不巧了。”

我怔怔出了一会子神，心中酸疼，眼中又泛出泪意来，忙背转了身子吃紧抹干。十三阿哥叹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

我心中气极，到头来，他还是主子，我到底不过是个奴婢。本就心伤不已，这几日都是强憋着，这会子，又气又疼，再也忍不住，一面用力狠打着他，一面眼泪纷繁而落，哭着喊：“罢休，罢休！”

他和四阿哥都站定，静待我下文，我难堪地蹙蹙眉头，一时不知从何提及，再加上四阿哥在一旁，更是不好开口。

两人边吃边聊，我本想多喝些酒，可玉檀陪着我饮了几杯，就把酒壶收走了，“姐姐病还未好，这酒还是少饮点，喜庆的意义到了就行了。”

我点点头。

十三阿哥耸了耸肩膀说：“不肯意说，就不勉强了。不过如有难堪处，别自个受着，解难我倒是不必然能做到，不过出出主张，排排忧应当还行。”

我斜歪在榻上，凝睇着跳动的烛光。已无悲喜可言，不过是过一日算一日罢了。

我笑：“你倒开端管起我了。”

我拿袖子胡乱抹干眼泪，难堪地看了十三阿哥一眼，扶着榻沿，想站起来存候。十三阿哥笑道：“腿不便利，免了。”

玉檀说八阿哥因外感风寒不能上朝。我听后心中还是疼痛，感觉口中的饭菜竟都硬如生铁，难以下咽，只得搁了碗筷。本来还是不能完整斩断，即便心无益剑。

我一面用手打他的胳膊，一面叫道：“放开，听到没有？我让你放开。你算老几？凭甚么管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