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菀汐施了一礼,并不否定,却也不承认。只是平安稳稳地说道:“三年前太子殿下曾经向父亲求娶臣女,这事儿臣女是晓得的,但是父亲已经回绝了太子殿下。臣女殿下一向在深闺中,鲜少出门,且太子殿下是国之储君,自是不会过分在乎臣女这一小女子的。臣女与太子殿下,以后便再无关联了。”
“哦?何罪之有?”
容菀汐感觉这慵懒的声音,倒是和第一次见到宸王时听到的声音有些相像。
容菀汐应了声“是”,抬开端来,却仍旧垂眸,不敢冲犯皇贵妃。
“臣女……臣女是未出阁的女子,却本身去了官媒所,许是丢了宸王殿下的颜面。”容菀汐道。
“如何是听父亲说的呢?你没在家吗?”皇贵妃温然问道。
见皇贵妃不再问太子一事,容菀汐就晓得,即便没有明说,这事儿也已经畴昔了。
他笑着跑来,道:“你的脚程够快的!本王只是和母妃说一会儿话的工夫,你就走到这儿了。”
容菀汐听得他也在皇贵妃宫中,却并未问甚么,而是下了马车,轻施一礼,淡淡道:“臣女拜见殿下……殿下有甚么事儿吗?”
“我没乘马车来,与你同业吧。”宸霸道。
皇贵妃打量了半晌:“的确是个美人胚子,难怪让太子惦记了这很多年,便是你已许配了人家,他还是如此不断念。”
皇贵妃的声音不紧不慢的,未见涓滴怒意,听着反而另有几分慈爱的笑音。但容菀汐却不敢掉以轻心,而是屈膝施礼。声音不高,温婉得宜:“臣女不瞒娘娘,其实在面见太后之时,太后也向臣女提起了太子。”
皇贵妃听了容菀汐的话,看着她,已然晓得了她去官媒所的企图。
“并且……想必娘娘也晓得了臣女父亲的事。臣女是这一阵子,才晓得太子殿下对臣女之意,许是殿下俄然想起了臣女。但臣女晓得了,便全当作不知。臣女鄙意,一向感觉,心静,便万物皆静。”
“这事臣女也听父亲提及了”,容菀汐很安然地回道,“因着父亲在病中,太子殿下不但亲身登门道贺,还送了一只人参给父亲。因着太子殿下说,此人参是他身为宸王殿下的兄长,代殿下送给父亲的,父亲便不好不收。”
皇贵妃看了容菀汐半晌,内心对她所说的“心静,则万物皆静”,是很赞成的。因为这也是她在宫里多年遵守的处世之道。只是偶然候世事骚动,却也不容得你静下去。
“回娘娘,是臣女为娘娘做的玫瑰糕”,容菀汐道,“臣女不知娘娘的口味儿,味儿轻味儿淡的,各做了些,还望娘娘不弃。”
皇贵妃略扬脸,一旁的贴身宫女儿锦玉边上前接了。
实在皇贵妃本不是如此咄咄逼人之人,但此时容菀汐越是应对恰当,她就反而越想要考考这个儿媳。这是她儿子的正妃,自是要比平常女子多一些胆色视见的。她很想要看看容菀汐的胆色和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