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屹无法地摇点头，“桐衣，没用的，你的血救不了他。”

“好。”

余屹拉过她，劝说道，“桐衣，你临时不要管，先回屋……”

余屹挡在火线，空幽颤颤巍巍地站起家，大喝一声，“余屹，退后。”说完，用力儿压住心口喷涌而出的血，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温雨渐渐地抽出腰间的软剑，悄悄地抵住脖子，闭起双眼。眼中不经意地落下，一滴眼泪。

苏桐衣回过神来，渐渐地推开门，“走吧，去找师父，他如果受伤，我能够救他。”

“没用的。”空幽拦住她的手，吃力地说着话，“桐衣，不要为我报仇，不要活在仇恨中。”

本还在吃惊，余屹的武功何时变得如此好，突地听得那三字，敏感地后退几步，苏桐衣脸上的神采当即有几分不天然，“过往的人，不提也罢。”

余屹晓得她的性子如此，也拦不住她，“好，我陪着你去。”

“桐衣，你……”顷刻之间，余屹吃了一惊，不信赖地看着她，“你为何会随身带着一把匕首？”

“寒江！”空幽换了神采，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筹办拼尽尽力，玉石俱焚。

“休想！”

远处不应时宜地传来几声呼喊，“掌门师祖，掌门师祖，长老受伤了，快来看看。”

事情到了这步，是再也瞒不畴昔，只得和盘托出，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昔立安来了。”

“师父，”苏桐衣担忧地想跟上前，却被他的气流逼得退后。

她淡然地走远，一向走到芜湖的岸边，女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余屹紧紧地抱过她，“桐衣，你沉着一点，我还在，我会一向陪着你。”

“桐衣，不消管我，存亡有命……”话未说完，嘴中又吐出一口鲜血，苏桐衣惊得脑中一片空缺，第一次离灭亡如此靠近，声音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师父，我来救你，我不是能够起死复生么？”

空幽随便地捋着髯毛，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寒江，若你有一日能懂这类交谊，就不会问。桐衣作为我的弟子，有我在，没有人能带她走。”

“我……”苏桐衣愣在原地，一时语塞。

“桐衣，存亡有命，无需强求。”空幽慈爱地看着她，神采更加惨白。

空幽有力地摆摆手，朝着她说道，“桐衣，快走，这是我与他私家的恩仇，与你无关。”

昔立安轻视地笑笑，“当年的事，她可晓得？”

这一次连拦都拦不住，苏桐衣愣了一刻，拉住跑来的寂凡，冲动地问道，“师父他，他如何了？”

余屹一把拦住他，摇了点头，“没用的，桐衣的武功已失，她去没有任何用处。”

空幽悄悄地笑了笑，坐直身子，推开她递来的手，当真地说道，“桐衣，你的血，是你父亲留给你本身的，不是给你救人。你并不是大夫，你也不能治百病解百毒，起死复生。你就是一个普浅显通的女子，不消接受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