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王明宝的部属一起急驰来到了沈三金屯粮的木水圩,守粮的小校接过“沈三金的手令”:接令后,速将粮草全数运往襄城!此令!
此时的马雄才因为战马已死,只能躲在兵士们中间,徒步接战了。杜恺站在城门上喊道:“马雄才!死光临头了,还是放了你部下的弟兄吧!死抗到底,白白耗了性命,岂不成惜?”
“说出来吓死你!我但是这襄城守军主将的夫人,这城在我夫君手里固若金汤,任你有几十万雄师也何如不了分毫!如何样?服了没?”代晴说完歪着头看向了杜恺!
“行!行!行!抖你的机警去吧!”代晴装出一副负气的模样!
“嗯!”代晴说道:“我如何会不知夫君发难之艰?不然,你也不会在大破敌军之时,却严令不得追击!”
“诶!”杜恺问道:“娘子,如何就晓得这申军的粮秣官会轻信咱的一个传令兵?”
“那都是宋金德的主张!”马雄才抵赖道。
“杜恺!你休要假慈悲!有种你就放我等出城去,我们择日在城下决一死战!你敢吗?”
“可战况狼籍,这粮草一旦起运,路上万一有个闪失如何办?”
杜恺和代晴也浅笑着冲着城下点着头。
杜恺伸脱手来一把就把代晴搂到了怀里,嘴里说道:“服了,服了,我哪敢不平啊!”
“哈哈!哈哈!”杜恺大笑了起来:“马雄才!你还不晓得吧,沈三金已经被打跑了,你们的人马多数溃败远逃了!就算放你出去,你又有甚么本钱跟我城下决斗?还是丢下兵器来,留你全尸!”
“为甚么?”杜恺用心拉下脸来问道。
代晴笑着挤出一脸嫌弃地看着杜恺,调侃道:“好一个威武的大将军,本来你这策划布局都得倚仗你的夫人哪?这如果让众将晓得了,怕是不免军心离散吧?”
代晴双手重扶着杜恺的胳膊站在城头上,看着城外王明宝押着粮队,另有一群低头沮丧的俘虏地向城门走来。杜恺浅笑着说道:“幸亏服从了娘子的警告,没有派大队人马去劫粮营,不然,怕又是一场恶战,并且这粮草也会被烧个大半!”
杜恺见状在城头上一挥手,立即就有一队兵士杀了出来,挡在了马雄才身前,面对着这些手持盾牌和战刀的懦夫,马雄才无计可施,他停下脚步愣了一会儿,这才转过身来重新面对城头上的杜恺,他绝望地问道:“姓杜的!娘的,他们这些人你都能放过,为何独独难堪我?好歹我们也算是都在飞齐帐下共过事,真要这么赶尽扑灭吗?”
“是啊!兵法言:穷寇莫追!万一沈三金困兽犹斗反咬一口,战局怕有颠覆之险,我是需求保得襄城万无一失的!”
小校仍然思疑地说道:“哎,不对不对,我刚才如何看到大营方向有大火燃起呢?”
代晴点点头说道:“我猜想,你必会将城外军士全数撤回城内,持续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