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嬷嬷。”
大殿内,统统服侍的下人都赶出去了,现在空空的殿内只要三小我。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另有一个跪着。
一旁站着的,也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服侍了她五十多年的崔嬷嬷,长公主亲信中的亲信。
“哎,肖家是不错,可也太显赫了,将我们这些皇亲国戚压得苦不堪言。现在都城中大家都晓得镇国公肖家,可另有几个记得我们皇室中人。”
一想到肖景瑜那张俊美绝伦的仿佛经心砥砺般的脸,颀长的身形,迷死人的浅笑,心伤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郡主,郡主,崔嬷嬷来了。”贴身丫环吉利冒莽撞失的跑了出去,宝珍正有气没处撒呢,当即大怒。
跪在冰冷地板上的鲜明就是备受老公主宠嬖的掌上明珠――宝珍郡主。只是郡主的景象有些不好。红肿的眼睛就如金鱼泡普通,明显是哭过的,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你去看一下宝珍那丫头,万一她想不开,又弄出甚么事来。”骂归骂,长公主到底还是心疼本身疼宠多年的孙女。
从银安殿气冲冲跑返来的宝珍瞧着铜镜中那红肿的金鱼眼,满肚子怨气无处宣泄,一个劲地摔着打扮台上的玉器。一件件宝贵的胭脂水粉、珍珠翡翠瞬息间碎得满地都是。
“我们固然是出嫁女,可根子还在皇家。肖家与皇室多年未曾来往,不就是怕得个结党营私、功高盖主的名头嘛。”
“郡主饶命啊,郡主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吉利在泰和身边呆了七八年,深知郡主的脾气,说打断她的腿就能打断她的腿,从速跪地告饶。
诚意伯府世人吵了大半天,还是没有吵出个以是然来。
“哼,谁叫她们痴心妄图呢,真觉得繁华繁华是那么好得的嘛。”
“是公主身边的崔嬷嬷。”吉利心底暗想,我们公主府里能有几个崔嬷嬷。
“郡主不是还小嘛,今后渐渐教就是了。”崔嬷嬷笑着说道。
面前的屋子一片狼籍,丫环们都跪在地上,崔嬷嬷仍然目不斜视,仿佛阁中统统普通,正身说道:“郡主,公主让老奴前来,看看郡主,郡主表情可好些了。”
“那就好,那老奴就归去回报公主了。”
“阿谁崔嬷嬷。”大怒中的宝珍刹时短路。
宝珍刹时有些发慌,崔嬷嬷必定已经瞥见了阁中的统统,不知这老虔婆会如何归去跟祖母交代。如果失了祖母宠嬖,那她可如何是好。那她还如何能够跟敬爱的景瑜哥哥双宿双飞。
“你说,宝珍这丫头如何也跟她爹一样,都是如此的没见地。”怠倦的老公主低头感喟,善解人意的崔嬷嬷早已上前谙练地揉起了太阳穴。
“你忘了,肖府的家规吗,男人四十无子才可纳妾。”
“不会。”老公主脱口而出,“奉圣不会承诺,皇上也不会让景瑜娶一个身份如此寒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