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看看这是如何回事?”刚闭上眼睛的蔻姨母猛的惊醒过来,看向了一旁的丫环。
沈浮光面色一冷,“姨母,是方才你亲口说要将掌家之权交给我的,现在既不肯将帐本钥匙交给我,又禁止我经验一个对我出言不逊的下人,姨母到底是何意义?”
不晓得为何,固然看到沈浮光应下了,蔻姨母却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上一世,她本来就没有筹算嫁给金玉其外败絮此中的睿王世子,本想缓缓图之消弭婚约,但是却因为蔻姨母的要求,当众驳了睿王府的脸面。
肖嬷嬷顿时心领神会,上前拦在了沈浮光面前,怒斥道:“大蜜斯,夫人双腿尽废不得不躺在床上,已尽肉痛如绞,你这个时候再夺走——”
她要让蔻姨母好生尝一尝她的痛苦!
丫环仓促进了下去,接着又小跑了返来,小声禀告道:“回夫人的话,是大蜜斯在院子里让人对肖嬷嬷行刑。”
沈浮光话音落下,看到满院子的丫环下人垂着头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她目光瞥向了屋子内里,唇边勾起了一抹如有似无的笑容。
看着沈浮光的背影,蔻姨母心中却不晓得为何模糊有些不安。
这不是相称于打她的脸吗?
蔻姨母和肖嬷嬷脸上的惊诧藏都不住。
想到上辈子她被困在后院,惨痛等死的感受。
固然最后胜利退亲,乃至还博得了一个孝敬名头,可却也实打实的获咎了睿亲王府,乃至于厥后举步维艰,费了近乎半数嫁奁才停歇了睿王府的肝火!
她转移话题道:“前院另有来宾记念,你要忙的事情还多,不必在这里陪我了。”
她正要再说甚么,沈浮光却话锋一转,道:“姨母,既然你要将府中统统事情交托给我,那库房钥匙和帐本,对牌,地契等一应物件,我马上命人搬到我的屋子里去。”
蔻姨母闻言一口气几乎没有上来,沈浮光没有去前院退亲,反而让人在她的院子里打她的人!
但是,这还不是更加让她震惊的,她又亲耳听到沈浮光的声音从内里传来。
蔻姨母攥紧了锦被,喃喃自语道:“反了反了,沈浮光如何敢的?!”
她吃紧的咳嗽了两声,衰弱道:“浮光莫要焦急,一个下人罢了,你想措置就措置了,如何比得上我们的母女情分?”
不止是行刑,还把统统下人都调集了过来?她还要将肖嬷嬷赶出去?
她长叹一口气,摇点头绝望道:“也罢,想来在姨母心中我还不如一个下人首要,既然姨母这般不附和我的行事,我看我还是答允了王府发起的热孝结婚一事,今后就不在姨母面前碍眼了。”
她目光挪动到蔻姨母的腿上,似漫不经心的提道:“姨母的腿真的没有好转的余地了?要不要我再请太医过来诊断一番?”
蔻姨母神采一僵,道:“回春堂的王大夫亲身诊治过的,难不成你连他的医术还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