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完,沈浮光一个巴掌猛的扇在了她的脸上,怒道:“主子说话,何曾有下人插嘴的份?”
没错,她就是在借着打肖嬷嬷这件事,踩着蔻姨母的脸面在府中立威!
她晓得沈浮光脾气的,既然能够交出去,迟早也会收回来。
固然最后胜利退亲,乃至还博得了一个孝敬名头,可却也实打实的获咎了睿亲王府,乃至于厥后举步维艰,费了近乎半数嫁奁才停歇了睿王府的肝火!
“本日将你们召过来,就是奉告你们,固然父亲去世,姨母病重,但是府中不是没有主子了,如果再有谁敢如肖嬷嬷普通,仗着是府中白叟,目无尊卑,对主子颐指气使,毫无恭敬,就如肖嬷嬷普通杖责!再赶出去!”
但是一番话没有说完,一颗石子俄然击中她的胸口,她这口气没有上来,完整昏了畴昔。
沈浮光话音落下,看到满院子的丫环下人垂着头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她目光瞥向了屋子内里,唇边勾起了一抹如有似无的笑容。
蔻姨母神情一滞,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她固然卧病在床,可并不想真正交出掌家之权,只想让沈浮光拿出嫁奁来为后代走动干系,她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肖嬷嬷。
蔻姨母咳嗽了两声,责备道:“浮光,肖嬷嬷是姨母身边白叟了,为了这点小事,你怎能这般待她?”
沈浮光眉眼伸展几分,安然的接过钥匙,“多谢姨母体恤。”
看着两个身高体壮的婆子走了出去,肖嬷嬷脸上忍不住的慌乱,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床边,哭嚎道:“夫人要为老奴做主啊,老奴只是多说了两句,大蜜斯就要动辄打杀,老奴对侯府和您一片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蔻姨母神采一僵,道:“回春堂的王大夫亲身诊治过的,难不成你连他的医术还信不过?”
但是这份不安转刹时就化为了实际,不过半晌,她听到了院子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板子声音和一道惨痛的哭嚎声音。
屋子门砰得一声被推开,两个婆子目不斜视的朝着案几上的帐本走了畴昔,她抬起眸子和满眼不成置信的蔻姨母四目相对,微微一笑道:“姨母放心养病就是,浮光定会照顾好家里统统的!”
她要让蔻姨母好生尝一尝她的痛苦!
她目光挪动到蔻姨母的腿上,似漫不经心的提道:“姨母的腿真的没有好转的余地了?要不要我再请太医过来诊断一番?”
但是,这还不是更加让她震惊的,她又亲耳听到沈浮光的声音从内里传来。
不止是行刑,还把统统下人都调集了过来?她还要将肖嬷嬷赶出去?
“你——你莫非是想要囚禁——囚禁——”
看着沈浮光仍旧面色不渝一言不发,她忍着肉痛从枕头下拿出一串钥匙,道:“这是府中库房的钥匙,至于帐本契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