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子忙答是,便领着众仆妇,清算起衣裳,捧着辞职出去了。
陈上师用过早膳,正在院子里闲庭信步,一面命仆妇们打理着一丛盛放的蔷薇。
陈上师按期考校,也指导一二,对崔绾绾的精进速率甚是赞成,也对劲于崔绾绾的勤奋好学。
即使如此,初始练习的几日,崔绾绾仍然感觉浑身酸痛像要散架一样。宿世的她,大抵也是这个春秋就被妈妈送去学芭蕾,第一天就是跟教员熟络豪情,然后在一旁看别的小朋友练,感觉很别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第二天在教员的指导下压腿,早晨回家后就哭的惊天动地,撒泼耍赖不肯再去。妈妈耐烦的哄着她,却一丝不肯让步,对峙拧着她去练。教员的耐烦也好得出奇,各种和顺鼓励,不吝歌颂,说她有天赋,有毅力,肯刻苦,舞跳的很美,越跳越好......教员这模样,让她非常不美意义耍赖不学。因而乎,竟然不知不觉对峙住了,到厥后,竟越来越爱上跳舞的感受,舞也的确是越跳越好,也越来越信赖教员说的,她很有天赋。
陈上师看了衣裳的色彩款式,又用手摸了料子,对劲道:“薇儿,你做事老是妥当的。”
“你这妮儿,又拿我打趣儿。”陈上师满眼宠溺,“克日也无甚要紧事,你让桑菊与你作个伴儿,也带着绾绾吧,那丫头自来我们这儿就没出过院子,也该让她多瞧瞧热烈,将来才不至于小家子气。我看她克日练习甚是勤奋,你就去慕春那儿给她告个假,也不必急着赶返来,好好儿逛一天。”
陈上师点点头,携了白薇的手,进屋里去。
自正式拜师后,崔绾绾的心便垂垂结壮起来,日子也过的很有规律。每日晨起后,梳洗换衣,去陈上师院子里存候,以后便去练功房。
“是,上师您也有犯馋虫的时候,想来这栗子糕定是非常适口,薇儿也想多吃几块呢。”白薇眉眼带笑的答允着。
白薇尽管低垂着头,听到这里,脸微微扭向一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掩蔽的眼睑处,似有一层水雾,倔强的咬着嘴唇一语不发。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崔绾绾亦感觉充分,有了跳舞这件事可做,又有朋友做伴儿,另有师长体贴,在这大唐,便不感觉那么孤苦无依了,心也垂垂安宁,每日用心习舞,得空儿了与莲香在园子里嬉闹一番,表情畅快,仿佛人也长高很多。
刘嫂子领着众仆妇捧着承担出来,将承担放在案几上,翻开承担,又恭敬的退后两步候着。
“唉!”陈上师悄悄叹口气,“你父亲,自你娘亲去后,只怕也是有些郁结在胸......现在,他最放不下的便是你了。你的婚事,只怕是不能拖的,你祖母阿谁年事,又病着,如果......一个孝字拘着......若再拖上三五年,你嫡母和长兄又一贯不大容你,这婚事上就更亏损了。我虽看顾你一场,到底非亲,不能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