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翼笑道：“我是副总兵，天然是正总兵的侍从。”

仿佛晓得他们的顾虑，唐驰洲的兵士固然越来越多，却很端方地让开一条路，任由他们一起通向半山腰，唐驰洲地点处。

他翻身上马，哈腰将慕枕流抱到身前，冲唐驰洲道：“我也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谢非是道：“如果下了，我现在就杀了你。如果没下，我考虑一下要不要杀了你。”

唐驰洲道：“物归原主。”

谢非是道：“归恰是一样的成果，你为何老是屡试不爽？”

离控戈山越近，慕枕流就越严峻。

唐驰洲道：“方府主说过，我们与他分坐两条船，只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进步。现在，暗潮湍急，两条船一前一后，有快有慢，少不得只好……各行其是了。”

慕枕流点头道：“好。就叫俞夫人。”

唐驰洲哼了一声，看着谢非是和慕枕流的背影消逝在视野内，垂垂地收敛了嬉笑之色，对着天空望了半晌，终是一咬牙，从怀里取出一份奏折，顺手交给身边的侍从道：“八百里加急，上京！”

他不欢畅，唐驰洲就欢畅：“下了又如何，没下又如何？”

唐驰洲追了几步道：“一场朋友，听我一声劝，不要上京！那边去不得！”

唐驰洲目瞪口呆地看着谢非是与慕枕流骑着马，悠然远去的背影，问杨广翼道：“既然怕扎到人，为甚么要摔它？”

谢非是减了马速，一只手搂住慕枕流。

唐驰洲脸上有些挂不住：“好歹它也是钝光的兄弟，钝光被你爹带走了，拿个兄弟归去镇宅也好。”

……

谢非是提起宝戟，顺手挥了两下，猜疑道：“你有这么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