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少年作修士打扮,看不出是僧是道,那广大的袍子随风而起,边幅也非常俊雅,隐然有出尘之态,他固执一卷《山海经》在山道上萧洒而行,边走边看。
任风还未等他说完,心下已是一惊,他师父让他等的高朋恰是长年背着一个九尺长的莲花木箱子之人。
任风心中暗想:“这糙汉的名字获得倒好,所谓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那大汉早已跑得满头大汗,气喘道:“小徒弟,叨教你有没有见过一人,背着一个九尺长的莲花木箱子。”
见过娑婆散人的玄门同道,对他本人倒是不置可否,但都赞叹这名号取的好,乃至有人出二十万要买下娑婆散人的利用权,更有甚者高价求娑婆散人给他们取名号,娑婆散人的实在本领反而无人体贴了。
任风自幼受娑婆散人教诲,懵懂间也成了玄门修士。但贰内心对所谓打坐观想,穴位经络,画符捉鬼是颇不觉得然的,总感觉是这帮人自欺欺人,装神弄鬼。但本日见这大汉有如此工夫,不由得愣了半响,深思道:“这壮汉又探听背佛者的环境,又说到师父这登门拜访,江湖凶恶,如何能够他真是来拜访的?何况这一身神力,师父别被他算计了!”想到这里顿时心急如焚,提气往山上跑去。他如此谨慎谨慎也算情有可原,只因不久之前,和他同是风字辈的数十名弟子,在外出公干时,被歹人杀伤殆尽,独一一人返来,被削得只剩一足,不久便死了。娑婆门派高低天然大为大怒,知是来了极短长的仇家,幸亏玄门大会将近,江湖上各大朴重纷繁在此汇合,谅这作歹之人必然难逃公道。
但他此时,却越走越是知名火起,若不是师父的道友不守然诺,迟迟不来,他早就赶了归去热菜吃着小酒喝着了。他越想越气,不由骂出声来,“这贼货……”
那大汉焦心之情溢于言表,道:“如果小徒弟见到背九尺莲花木箱之人,劳烦知会一声。”拱了拱手,瞪视任风半晌,又道:“小徒弟是否师承婆娑散人?”
弥山所处之地非常偏僻,如果平常时节,甚是空灵清幽。但这几日不知为何,总有三五成群的江湖人士在这出没。即便到了日新月异的当代,他们仍穿戴和旧时前人普通的长袍马褂,表示毫不忘本,大略看来倒也算得上仙风道骨。
任风听得这陌生莽汉暴躁扣问背佛者去处,留了个心眼,嘴里含混对付,推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