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鸾孽_第18章:坐怀不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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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凌晨,鸾夙从榻上醒来,只觉本身额上发烫,嗓中干渴。她清楚记得昨夜本身是与臣暄喝酒,但是酒过三巡,再当如何,她却想不起一丝一毫。鸾夙模糊想起昨夜好似有一场无痕春梦,梦里不是旁人,恰是她与臣暄。

越是顾恤,便越是慎重。他要的向来都不是一夜温存。

那梦中之景如此逼真,就连诱人气味都清楚可闻。若不是现在本身穿戴整齐躺在榻上,鸾夙当真会觉得昨夜之梦是真有其事。如此一想,她更觉脸上发烫,忙安抚本身乃是醉酒而至。

坠娘低着头缓缓往隐寂楼外走,方走到楼前,便瞧见臣暄一袭白衣立在楼外,正抬首望着楼上匾额。匾上“隐寂楼”三个烫金大字笔势奇雄、笔锋微弱,恰是臣暄亲笔所提。

这般一想,臣暄立即将屋内烛火一一吹灭,又将案前的蜡烛吹熄。但是不近鸾夙之身还好,现在甫一走至案前,他立即闻到一阵女子特有的暗香。臣暄借着月光再看鸾夙,美人已是香汗淋漓,低低嗟叹,他这才发觉本身亦是满身湿透,唯凭着最后一丝明智勉强禁止。

听闻此声,臣暄灵台又添腐败。他在心中默数三下,数到三时回声而起,跳下床榻穿好衣衫,又用被褥遮住鸾夙胴体。他踉跄几步走到门前,映着雷电朝门上用力踹去,边踹边喝道:“容坠!开门!”

“二十年整……”臣暄在心中细细策画:“畴前名动黎都的舞娘容坠,二十年来容颜未改,心却重了很多。”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声响,案上的酒杯烛台已全数落地,臣暄耳中唯余鸾夙的嗟叹嘤咛,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一个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一个是软玉温香的美人,兼之夜色阑珊,药效使然,即使常日谨守礼节,现在也已难以抵当。

坠娘闻言心中一惊,不敢接话。

坠娘自知理亏,低低俯身请道:“部属知错。”

臣暄终是将目光缓缓移至坠娘面上,缓缓再道:“女子最好的韶华,你都给了臣家,二十年来经心极力,毕竟功大于过……现在也该是保养天年的时候了。”

“仅是微醺,并不大碍。”坠娘将被褥遮上鸾夙双肩,再道:“丫环们都在屋外候着,你既发热,便好好养着吧。”言罢又将汤盅递上:“先把药喝了。可需丫环奉侍?”

臣暄抹去脸上雨水,最后撂下一句“给她解药”便一个箭步踏入雨中,敏捷消逝在惊雷之处。坠娘仍旧跪在原地,转首望向无边雨夜,半晌方点头叹道:“祸水红颜……”

“殿下!”坠娘抬首惊呼:“部属知错……”

雷声滚滚,闪电猎猎,瓢泼大雨已溅入屋檐以内。臣暄与坠娘各不相让,任由雨水铺面拍打。凉意缓缓袭向臣暄周身,一腔肝火却在贰心中燃烧,他再看坠娘理直气壮,一时之间更加恼火:“容坠,是否你在黎都太久,已忘了主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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