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瑞宁一惊，脸唰的红了。

陆蓁去倚梅阁找瑞宁同业的时候，被奉告瑞宁没有等她，已经先走一步。

“蓁表姐！”谁知她正要分开，瑞宁却又俄然拉住了她的袖子。

不对！明天午后，她误打误撞，见到了赵文烨！

“是。”

“瑞宁，你忘了，明天上午你还在跟我说，比起出头你更想活命——”

常婉抬眸冲他轻柔一笑，“臣妾也不知，想来是克日天冷，胃口不太好。”

一进门，常婉屋里热的有些闷人的温度，就激的陆蓁打了个激灵。

“妾，妾……”瑞宁显得有些镇静，起家时还不谨慎撞到了椅背，“妾筹办了一只亲手秀的香囊，但是和陆朱紫一样，妾也没来得及送呢。”

倚梅阁就在前面，陆蓁见瑞宁不想多谈，而她也不肯能人所难，便只好安抚道：“那，你好好歇息，我就先归去了。”

常婉抿唇，眸间闪过一丝滑头，“皇上多虑了，方才你们说话的时候，臣妾恰好打了个盹儿，甚么都没听到呢。”

“婉姐姐……”她四下一看，竟没看到瑞宁的身影，“瑞宁人呢？”

“起来。”赵文烨弯身扶起了面前的常婉，伸手握上她的腕子，眉头轻蹙，“如何痩了？”

“嗯，我们归去。”

那句话，细细低低的，竟带着些恩归从未听过，也未曾想过会在陆蓁身上呈现的——要求。

瑞宁的声音很低，并且又在颤抖，陆蓁底子听不清楚。

“坐啊？”赵文烨眼中闪过一些不测，但很快又转过甚去，看着常婉笑道：“你那里是胃口不好，朕看是表情不好。瑞宁是个会解闷儿的，常日无事，多让她来陪陪你。”

“你说甚么？”

“嗯。”

远处，恩归打着灯笼，正在焦心的望她这边看。陆蓁不着陈迹的叹了一口气，回身，朝着恩归在的处所走去。

“朱紫，谨慎路滑。”

“不要，我没事。”不知为何，瑞宁的声音变得有些刚强。

果然，她与瑞宁一起身辞职，赵文烨便允了。

陆蓁一顿，“是因为淑妃，还是因为……他？”

“你不懂！”瑞宁俄然猛地推开了她，摇摇摆晃的发展了几步，看着她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你不懂，你不会懂……”

她切近了一些，陆蓁仿佛还是不对劲，直接挽住了她的左臂，而后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开口道：

赵文烨忍不住一阵大笑，“她说，没见朕之前，还觉得朕是三头六臂，金目赤发呢！哈哈哈哈，朕在她脑袋里不是天子，倒成妖怪了。”

陆蓁看着倚梅阁里回她话的那位小宫女，天真而草率，说到瑞宁已经去淑妃那边等着接驾的时候，眼睛内里有着藏不住的光。

“陆朱紫，茶。”常婉身边的宫女为她端来一杯一模一样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