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回想去那里?”
哪知她正被热气蒸得昏昏欲睡之际,只听房门砰的一声被人重重踢开,百灵站在门口,神采狰狞:“颜淡,我都和你叮咛过多少次,你却一点都没听出来!山主身上那道伤痕是如何回事?!”
颜淡看着近在天涯的那双红色的眸子,心中一动,仿佛曾经见过普通熟谙,就这么怔怔地和他对视着。
隔了半晌,只见余墨*地从水里上来,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是要帮我擦身么?”
余墨面无神采:“换个来由。”
“大抵是颜淡想勾引谁吧,沐浴竟然不关门。”紫麟不屑。
颜淡悄悄叹了口气:“是,山主。”
颜淡一伸手就感觉很不对劲,现在明显是蒲月多了,就是穿戴单衣也不会冷,他却满身冰冷,好似浸在冰里普通。她摸了摸余墨的脸颊,触手湿滑,吓了一跳,忙低下身凑到他面前去看。
余墨推开毛毯,低声道:“好多了。”他渐渐站起家,拿起一件单衣,撩开船帘就出去了:“我去洗漱一下。”
颜淡垂着头,低声道:“我这便睡了。”
“……噗!”颜淡喷了。
颜淡噤声。
“我管束自家孩子关你甚么事,长舌鸟?”
余墨伸手在背上摸了摸,轻描淡写:“没事,已经结疤了。”
余墨被她如许折腾两下,已是睡意全无,只得闭目养神。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身后传来两声轻微的响动,颜淡身上的淡淡菡萏香味却更是清楚。这时候,他如果出声,反倒让两人都难堪,便忍着不动。
余墨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如何不可?”
“嗯?”余墨没听清,不觉皱了皱眉。
那段光阴,她刚到铘阑山境,而内里的时势却大变了。颜淡恍然大悟:“以是说,大周正处于储君帝位之争,那裴公子另有兄弟,他们开端为了帝位互掐,掐着掐着就连暗害下毒的手腕都用出来了。”她最后定下一个结论:“帝王将相必然过得很充分,经常都有兵变、平乱、逼宫、仇杀。”
余墨看了她一眼,低头看书,感觉和她提起这类事真是不明智之举。
谁知颜淡回到船舱,就乖乖坐在他身边的垫子上,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待着。
回到铘阑山境以后,颜淡倒是过了好几天安稳日子。余墨还让百灵给她送了两回时鲜生果,而百灵见了她都战役常普通亲亲热热地说话。颜淡不由暗笑本身担忧太多,就是未雨绸缪也不带如许的。
“如果晓得会惹上这么多费事,在南都就由着那两小我去了。”余墨捏着伏羲算术的书,心境烦躁。
“那就是没有了。可我总感觉仿佛之前应当认得你……”
只是那些刺客来了一次又一次,俄然不来了。颜淡从早比及晚,开端坐立不安,风俗真是一件要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