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想了想，回道：“他们仿佛是说，要搬到兖州去，那是老李媳妇的娘家。”

叶寻有些焦心起来，他问道：“那他们有没有说要搬到那里去？”

里头传来卖货郎的呼喊声，小孩的玩耍声，另有白叟不时抬高的咳嗽声。光是听声音就晓得，内里的景象是多么的热烈。

叶寻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他之前还想着，以凶手赶尽扑灭的手腕，此次怎会把证人留下。本来凶手不是没有善后，而是直接把人送走了。他如果当时候就脱手杀人，必定也会轰动大理寺，他杀郑杰的时候，反而没有那么轻易到手了。

普通若不是伤筋动骨，祖宅是不会有人变卖的，而以这王婆贪婪的德行，必定把代价抬高了很多，他们搬走，估计是被凶手勒迫的。

赵子箴来到一户人家门口，朝叶寻说道：“大人，就是此处。”

叶寻还在愣怔，又听得阿离说道：“眼看腐败也将近到了，我不想当时候还让我的父亲不能安宁，我想在腐败的时候，给他好好上个坟。”

叶寻和赵子箴接踵进了屋内，里头的院子里摆放了很多瓶瓶罐罐，都是一些烧好的，未烧好的瓷器。而在墙角还安排着一个瓮窑，想来就是平时用来烧陶瓷用的。

叶寻的神采也温和下来，他道：“那便去吧，只不过要等些光阴过后，现在我真的走不开。”

大汉点头，“是，刚搬来不久，两位如果要找人，我们不太清楚，还是去问问街坊领居吧。”

过了一会儿，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妪过来开门。她的年纪太老了，眼神已经有些不好使了，她往外探头，用力眯眼睛看着叶寻和赵子箴很久，这才道：“两位是……”

就因为之前没有一点端倪，郑杰的死才会查无可查。

叶寻现在几近要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他再次问赵子箴，“你方才说甚么？”

赵子箴温声道：“老奶奶，我们是来向您探听点事情的。”

“两位客人，不知来到这里，是要找我王婆做甚么？”王婆没有后代，家中就她一小我，她是一个孀妇，叶寻上门，天然是只能找她了。

“证人。”

叶寻跟在赵子箴身后走了有一炷香的工夫，走到了胡同内里。这里终究没有那些吵嚷的人声，当然也没有外头那么热烈了。

叶寻朝赵子箴使了个眼色，而后赵子箴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他先是不舍的用手摸了摸，而后递给王婆。

搬场了，还是约莫在三个月前搬的家。

“烧陶瓷？”王婆迷惑的反问了一句，而后又恍然大悟道：“哦，他们啊，他们那一家子不是搬走了吗？”

赵子箴脸一红，解释道：“不是，我们是来向您探听事情的。”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王婆笑眯眯的把白银全都拢在手内心，“两位不知要探听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