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左等右等，盗墓贼没等来，倒是龙昂首先来了。

祭天的统统事件有礼部的人一手安排，而叶寻这些百官，不过是祁佑帝为了显现皇恩浩大罢了。

山林间冷风缓缓，那些冷风扑在人的脸上，还是感受酷寒，不过此时却没有人敢停下用手捂一捂发僵的脸庞。

等叶寻穿好朝服出门的时候，天气还是有些暗淡。七宝打了一盏灯笼，照亮叶寻的脚下。等他们路过阿离的院子时，就恰好见到阿离推开院门走了出来，她此时头发未梳起，就披垂在肩头，看起来和顺无必。她手里正端着一盆水，刚要倒掉。

大理寺卿不为所动，持续笑道：“他如此无能，的确省了下官很多心，下官也可享些安逸，不像丞相大人这般，能者多劳。他案子查的辛苦，如果有获咎大人的处所，还请多担待担待。”

叶寻停下脚步，走到她身边，“本日西山祈福求雨，我得随行陪驾。你起这么早做甚么？”

打断左丞的，是大理寺卿。他走过来，瞥见了左丞，脸上暴露恍然大悟的神情，“本来是丞相大人。哈哈，方才远远瞧着，下官便觉着丞相大人身姿不凡，一时没想起来是哪位，都怪下官老眼昏花，竟然认不出来，还请莫要见怪。”

叶寻哈腰，低头道：“下官无能。”

左丞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左丞眯了眯眼，笑道：“未曾……只是传闻叶大人在大理寺中战战兢兢，查案查得很辛苦，本官便来体贴体贴。”

这场祭天并不难过，等祈福典礼结束后，叶寻方想跟着人潮退下，身后却传来一声叫喊：“叶大人。”

等绕过一个峻峭的斜坡后，世人面前豁然开畅。面前有一个气势恢宏的宫殿呈现在世人面前，而这行宫前另有一个广大的祭台。

叶寻闻声这声音，浑身一僵，他苦笑着，而后回身，朝来人作揖施礼，“丞相大人。”

这时，柳嗣安恰好走过叶寻身边，他不着陈迹的推了叶寻一把，低声道：“别走神，当真些。”

那是――左丞。

来人是左丞。

大理寺卿默了一会儿，俄然伸手一指，说道：“大人您瞧。”

……

阿离小声道：“等着你带我去踏青呢。”

“那劈面走来的，但是御史大夫？”

车轮辘辘，马声嘶鸣，大队人马跟着天子的御撵在蜿蜒的山路上迟缓前行。人行没有收回人声，氛围庄严又寂静。

叶寻站了没多久，等御史大夫参合出去今后，他终究寻空跑了。

叶寻问道：“不知大人叫住下官，有何贵干？”

阿离站在院门口，目送叶寻走远。等再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时，才返身进屋，关上了门。

之前祁佑帝在西山行宫筹办多日，就为了等这一天的祈福求雨。因为这一盛事，连日来硝烟满盈的朝堂都变得温馨很多，再没有剑拔弩张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