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景澜俄然回身边往外走边叮咛道:“摆驾。”
门被人从内里关上,闫崇光挣扎着跪起来:“部属叩见皇上。”
景珅一手紧紧攥着茶杯,一手在桌下握成了拳。本来过后真的是他派人去清理的,看来他们那日能找到屠青云和燕凤留,纯属误打误撞了。
景珅心中一震,很快又故作平静地说:“这个皇叔应当比我更清楚吧。屋子都被烧的一干二净,人还能在哪儿?”
这熟谙又诡异的声音……
景澜将盒子递给他:“派人送去王府。”临了又补了一句,“给燕三。”
刘公公仓猝躬身跑出去:“主子在。皇上有甚么叮咛?”
“嗻!”刘公公仓猝出去筹办轿辇。
景澜轻叹了口气:“不管你信不信,当日放火烧山,并不是朕的意义。”
门外鼓噪过后又温馨下来,景澜单独又饮了几杯茶,起家走向阁房。半晌后他从内里出来,手中拿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檀香木盒。
天子赐给他的宅子极其豪华,还附赠了一群丫环和仆人。燕三感觉天子必然在此中安插了他的眼线,因而撸着袖子就要把仆人们全数斥逐,最后被景珅给按了下来。
——
景珅一点游移都没有,非常天然地在他劈面坐下,就像面对的并不是天子,而只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叔叔。
燕三立即就偃旗息鼓了。
就像景澜所说的,景珅现在还没有才气与他对抗,对于他的册封,也只能临时接管。要不然单单“抗旨不遵”这一条罪名就充足他死上十次八次了。
“朕已经下旨册封那孩子为亲王了。”景澜看向闫崇光,神情当真,“今后不要再对他动手了。该如何做,朕自有分寸。”
景珅悠哉地喝着茶:“留着吧,不然这么大的院子你来打扫?”
景澜发笑,倒了杯茶杯递畴昔:“六安瓜片,尝尝?”
景澜长叹了一口气:“脱手伤你确切是朕不对……可你不该动他们。”
——
燕三不晓得这些干系,猎奇地拉着他问:“你另有表哥?”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赋把干系绕明白,一脸欣喜地问,“燕家另有人活着吗?”
景澜面色稳定,内心对他的赞美却多了几分。
一共就只要四个凳子,燕三一脸不屑地畴昔坐下,又拖着凳子朝景珅的方向挪了一点。
刘公公宣完圣旨归去复命的时候,景澜正在御书房看奏折,听了他的回话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没有别的表示,仿佛统统都在他的料想当中。
闫崇光神采惨白半靠在床上:“谢皇上。”
燕三身材一僵,慢吞吞回过身。
景珅和燕三回到王府,一进门便有暗卫来禀报:“殿下,府里有客人来,自称是您的表哥。”
态度还真是卑劣啊,既不参拜也不消敬称,他这个天子在他们面前仿佛一点严肃都没有了。景澜笑笑,温声道:“过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