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菡菡。”顷刻千言万语袭上心头、梗上喉间，感受抓到了甚么，可临到说时却又哄而四散，只化作最竭诚、最直白的表达，喉结高低滑动――都不由哽咽了，

“我能！”尚存最后一丝腐败的项天择果断不移。

他这算是体味过酸甜苦辣，百味辛陈。

“天机老道？老天？商定？”项天择听那声说的头头说道，但他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怎可托这不羁之言！

…

道现在项天择怔在原地，眸中印着那金光，直至光没入他身。

那声音似是因项天择这番问责起火，语气烈了几分。但瞧它语烈之时，天涯忽云层翻滚、紫光阵阵，“轰”“噼”之声渐起。

再后少年即位，也终如愿以偿娶得女子为后，何如女子始终未曾喜好他。他倾慕于她，未曾喜好过她人，终她一人，再无其他女子可入得他眼――那少年、女子变幻至现在，已然与他本身和本日所见女子普通无二；

她伴他长大，与他结婚，最后他众叛亲离，她不离不弃，舍命挡箭。

“为情所引，为事所感，为实所需。你当天道何为。天道，实为均衡之道。”

六合变幻，风起云涌，他就像是道尘封已久的大门，唯遇这女子，总归逢了钥匙。

“你是何人。”项天择闻声警悟，头仰向天，呼嚎发问。其周白茫茫一片，他遍寻未可见涓滴人踪。

“别走！”项天择见人要走，魂神返至，毫无征象大喊道，同时疾步上前，在那女子尚不及做出回应时，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双臂紧紧圈牢，

即使他大半生都为她操纵，但只为她最后单身一挡，为她最后“实在我是喜好你的”，他纵百死亦无悔。

“菡菡，别走。这一次、这一次我毫不会让你那样悲惨，我会给你幸运，给你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幸运！”

他本是天生帝王，何故落得如此了局！

“项天择～？”

因而再抬头，冲天大问：“你到底是谁，竟在这故弄玄虚！”话中已是薄怒，夹带帝王威势，隐而不发。

方醒，小德子焦心又欣喜的话语便传到项天择耳中。

道那天上的声音听项天择问，收回了极轻极轻的嗤笑。

那力推着项天择，直至将他推出境。出境顷刻，亦是他转醒之时。

“其间启事，他日你自会明悟。且归去、自保重吧。与你，附上这些礼品，虽虚无我今已使之具象，用心修习，必保你此生之安稳。”那音亦是愈渐飘远。

“我愿，”项天择毫不游移，“百世已过，又何惧十世。”

那声音到这，突又顿着不说了，恍然竟有股力，将项天择往外推，

他是该死的，毕竟他虽为皇，却犯下太多罪孽；但她无辜，被操纵后做弃子。他不甘，为己不甘，为她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