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大半生都为她操纵，但只为她最后单身一挡，为她最后“实在我是喜好你的”，他纵百死亦无悔。

“天机老道？老天？商定？”项天择听那声说的头头说道，但他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怎可托这不羁之言！

“项天择，你虽死，我予你复仇的机遇，你可情愿。”是阿谁声音。

“菡菡，别走。这一次、这一次我毫不会让你那样悲惨，我会给你幸运，给你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幸运！”

他便是“他”！大齐第五代天子项天择！

却道此时，忽自渺远天涯，有一沧桑的老者之声传来，其声仿如撞击古钟，又似佛祖开导众生的聪明之音，遒劲而穿透力强，空灵而神情善生。

他本是天生帝王，何故落得如此了局！

“我是何人？”

那声音再道，忽自天间出一束金光，向项天择奔去，正中他眉心而入。

找到了，找到了，是她，就是她，项天择心道――无以描述他现在百态交杂的庞大心境。

她伴他长大，与他结婚，最后他众叛亲离，她不离不弃，舍命挡箭。

“女人，留步！”

皇宫大殿，他中百箭，抱着苏菡，血流不止，龙袍早无了昔日令人害怕的严肃，他的认识也是渐而涣散。

那力推着项天择，直至将他推出境。出境顷刻，亦是他转醒之时。

然承诺虽是承诺，项天择却不解，他想了想，大胆问道：“却不知尊者何故挑选了小子，愿与小子此次机遇。”

他与那声音的商定，他这才晓得。

“别走！”项天择见人要走，魂神返至，毫无征象大喊道，同时疾步上前，在那女子尚不及做出回应时，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双臂紧紧圈牢，

“项天择，你想起来了。”

…

“哈～啊～”

……

六合变幻，风起云涌，他就像是道尘封已久的大门，唯遇这女子，总归逢了钥匙。

这是要狠狠踩下、重重咬着了，可不肖她如此，抱她的项天择突“噗～～”好一口猩红的血吐出，脑袋胀得短长，随即眼眯着合上，手臂也不再紧缚，压着女子身材顺势向前倒去。

项天择倒是浑然不觉，他只痴痴看着这天仙下凡般的女子，怔望入迷。

“为情所引，为事所感，为实所需。你当天道何为。天道，实为均衡之道。”

“我乃天机老道，六合初开，鸿蒙初始，我初生。而机遇，”那声音沉吟，

只能愤怒而一时不知体例，那婢女亦在旁傻了，天子皇后的事她一婢女该如何插手？也不敢等闲冲犯龙威。

很久，项天择从怔怔中返过神来，那声音背后见他醒转，缓缓说道。想是肝火渐消，云层不再翻滚，紫光散去，“噼”“轰”之声亦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