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仪伸展眉心,睡得更香了。
睡成型的头发实在不太好梳,君令仪拿着梳子在脑袋上倒腾了半天,还是是乱糟糟一团。
君令仪又看了看铜镜中的本身,思考半晌,倒绝秦止言之有理,若军中有人之前见过她,遵循现在这张脸实在轻易起疑。
内里的声音很轻,女子轻手重脚地退去外衫,摘下裹胸,布料和肌肤摩擦的声音轻若蚊蝇,她的身子缓缓沉入浴桶,水声撩人,秦止的喉结忍不住动了一下,眼眸也闭得更紧了些。
秦止排闼而入,君令仪总算把发髻梳好,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项大工程。
她想了想,道:“我再把杜子腾的粉料涂上?”
秦止的身子向中间让了一下,君令仪看着铜镜中的本身,懵了……
一件寝衣,君令仪也不再抉剔,她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听着内里风声吼怒。
秦止发觉到纱幔透不进光,睫毛轻动,终是又闭上了眼眸。
说罢,君令仪把衣服先穿好,把秦止的外套拿过来,把纱幔盖得严严实实的。
君令仪扯了扯嘴角,还甩了半个袖子在内里,“晓得了。”
“嗯?”
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勾着他忍不住一次次将她拥入怀中。
她的身子尝试着逃脱了一下,完败。
秦止走到桌边,见君令仪拿着眉笔细细勾画,精美的眉形衬着女孩的双眸更加有神敬爱。
她叹了口气,用木梳沾了些水,方梳顺了一点。
他的手指刚碰过凉水,现在还带着丝丝凉意,他的行动很轻,君令仪点点头,“好多了。”
她卷了一根头发,想着如何能让它们快些干了,倒是一只手臂伸了过来。
她尚未睡醒,顶着乱糟糟的发型和生无可恋的脸,眯着眼睛缓缓走下床。
目光终是移到了纱幔上,看来今晚要在这张床上睡了。
没有等头发干就睡着的后遗症就是,第二天君令仪是在头疼中醒来的。
幸亏秦止只是咳嗽了一声,冷静转过身去,道:“沐浴前试一下水,别太烫了。”
秦止躺在床的外侧,君令仪吹了蜡烛爬到床内里去。
说着,君令仪抬起手揉着太阳穴,好不轻易好多了的头更疼了。
君令仪看着他的睡颜,本身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君令仪的眼睛半闭着,思唯有些含混,只随口答道:“头疼。”
含混中似有甚么东西触碰在她的发间,她微蹙眉心,懒懒转了身子,阿谁东西又碰在她的额间,软软的,热热的,很舒畅。
君令仪沐浴完,拿过寝衣穿上,却有些无语。
床上的衣裳较之君令仪昨日的好了很多,尺寸也刚好合适。
秦止的行动慢条斯理,眼眸中尽是当真,只看着君令仪的眉毛。
秦止的胳膊就环在她的腰间,明显行动一点都不重,却如何也摆脱不开。